“正是。”
“我也是隆庆二年生,子修是几月?”
“四月,四月十二。”
“呀,妾还长你半个月呢,妾是三月末生,三月廿五。”白玉吟笑了。
孟子修一时有些赧然,不知该如何应答。白玉吟能看出他的窘然,不禁对他又添一分好感,只觉他十分可爱。
“子修饮茶,茶要凉了。”白玉吟想看他全貌,故劝道。
孟子修望了一眼手里的茶盏,拉下蒙住下半张面庞的围巾,端起茶盏饮下。一眼望见白玉吟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他不自觉地侧过身去,放下了茶盏,又拉起了围巾。
“子修从哪儿来?”白玉吟得知孟子修比她年纪还小,当真也不再客气了,话语中轻松了许多。
孟子修闻言,终于从窘迫中解脱出来,想起自己今日来寻白玉吟要做的事。他想了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白玉吟是否会信任他呢?会不会太过唐突,如若惹恼了她可如何是好。其实他自己对白玉吟也没办法做到完全的信任,听她问起自己的身世背景,他一时间犹豫了,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白玉吟见他半晌不答,一时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难道他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吗?正当她有些惶惑的时候,孟子修开口了:
“白姑娘,我前来寻你是有原因的。我知晓十年时白家的遭遇,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终于找到你。”
白玉吟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下来,她后退了半步,面上显出警惕,凝眉望着孟子修,不说话了。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恶人,也没有歹意。”孟子修忙解释道,“我只是……想帮你。”
孟子修的话锋变了,看到白玉吟这般反应,他立即明白这件事在白玉吟心中是禁忌之地,不可轻易触碰。询问当年的事可以延后,眼下得稳住白玉吟的情绪。
白玉吟移开视线,咬唇不语,孟子修也没有再说话,等待她的回应。片刻后,白玉吟道:
“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说罢回身,掀开珠帘,坐回了琴案旁。
“你是说,我根本无法与潞王作对吗?”孟子修轻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