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名唤孙桐。”说着把自己的内侍令牌亮给郭大友看,此人还是个内官监总管采办,掌着内官监的采办事务。
“你们内官监采办中是否有一名唤吕景石者?”郭大友问。
“有,就在我手底下做事。”
“他前些日子可丢过出入宫中的令牌?”
“诶呦,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您知道,咱们内官监采办的令牌都是自己保管的,若是丢了,那也不是找我申领,就该下狱了。何况这个吕景石我也管不了,他是少监张书福的人。”
“他在二月廿八后可进出过内廷?”
“去过,我记着就是昨天,还派他入了内廷去送了一趟宝贝,那是东太后宫里的珊瑚,名贵着呢,这小子办事还挺牢靠的。”孙桐答道。
“这么说他不曾丢了令牌?”
“应该不能够罢。”
“你带我等去见见他。”
“好,没问题,二位请跟我来。”
说着,孙桐领着他二人入了内官监。不得不说内官监的内侍还真是训练有素,见到孙桐带了两个蒙面的生人进来,也不多看,更不多问,虽免不了目光偷觑,但全都默默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孟旷在内官监值房内见到了正在整理货单的吕景石,这是个身材瘦削的内侍,肤色有些黝黑,眉目憨厚,天然地讨人喜欢。
“小吕,你来一下。”孙桐招了招手,随即开了一间独间,入了其内。
郭大友再度出示了令牌,非常直截了当地道了句:“锦衣卫办事,把你令牌拿出来我瞧瞧。”
吕景石愣了一下,然后迟疑地从腰间取出了令牌,恭敬地呈给郭大友。郭大友拿过那令牌,拿在眼前反复端看,随即问一旁的孙桐道:
“这令牌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