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是那些事儿会牵涉到我吗?还是你不信我?”
“那些事本与你无关,只是我的事,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你不愿说,又叫我如何信你……”
“我就那么不可信吗?”她声音中透着丝丝委屈。
孟旷不说话了。
过了好半晌,她才开口道:“我是个军人,有话直说,不绕弯。在我心中,你已不是九年前那个单纯的穗儿了。我看不透你,说实话,你今日与郭头的问答,更是让我没有办法轻易相信你。你太聪明了,而我是个笨人,我只会循规蹈矩地去查,不论你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我都只能一律存疑,一点一点去证实。我这人唯一的长处就是执拗,认准的事一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不论你告不告诉我你的事,我都会查清楚。”
“你查不清楚的,很多事,我自己都没查清楚。”穗儿叹息道,“你在我心中也不是九年前的晴姐姐了,现在你是十三哥,冷酷无情又凶巴巴的十三哥。”
孟旷:“……”
穗儿轻笑补充道:“而且确实还有点傻乎乎的。”
“你……你睡吧,真的不早了。”孟旷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狼狈。
“我睡在这儿,你睡哪儿?”穗儿问。
“卧室那张床本就是我的床,我自然是回床睡。”
“那床上冷冰冰的。”穗儿道,这罗汉床真暖和,是孟旷暖好了,自己才躺进来的。想到此处,穗儿脸庞又有些发烫。
“我不怕冷。”孟旷的回答真是惹人发笑,她应当是不好意思了。
结果,不怕冷的十三哥却是个极度怕羞的人,还是“逃”出了书房,去了寝室睡。穗儿一人窝在罗汉床中,被温暖的草药香包裹,就像沉在她的怀抱中一样舒适。她此时心口似是团着一团甜丝丝的棉絮,越发觉得自己真是个莫名其妙又不知羞耻的女人。怎么总是对晴姐姐动一些非分的念头。
只是可惜,她终究不能对她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