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聆音说“上将你好无情哦。”
顾朝阑头也不回,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施聆音已经换回了正常的睡衣,正站在一个半米多高的大箱子前喝酒。
“洗完了?”施聆音回身,手指轻拍着箱子,“刚刚是我和上将开玩笑,但我也的确为上将准备了礼物。”
顾朝阑扫了一眼箱子,不为所动“为什么?”
施聆音笑道“送老婆礼物还需要理由吗?”
施聆音前几分钟才用一身红裙作了妖,顾朝阑直觉箱子里的东西一定不正经,于是回答道“不用了。”
她坐上床,准备休息。
“别这样嘛,”施聆音说,“好歹是我一片心意。”
顾朝阑盖上被子,合眼就睡。
施聆音站了一会,叹了口气,似乎是放弃了。
她躺在另一半床上,翻来覆去半夜才睡着。
5月31日,清晨。
施聆音听到了顾朝阑起床的声音,她睁开眼。
顾朝阑背对着她,正在扣衬衣纽扣。
没开灯,她背影模糊而高挑。
衬衣衣摆还未被收进裤腰里,柔软的料子随着顾朝阑动作轻微晃动,腰线隐约。微乱的短发散在她瘦削的肩上,在后颈处略略分开,露出一线白皙的后颈肌肤。
施聆音愣愣地看着。
顾朝阑扣好最后一颗纽扣,而后拢起短发,垂头扎好。
衬衣上提,绷紧,勒出蝴蝶骨的形状。
感觉到施聆音视线,顾朝阑没转身,问了一句“吵到你了?”
“没有。”施聆音道,“正好我一会要出门。”
顾朝阑转身,看了一眼施聆音。她并没有多问,但施聆音很自觉的自己说“我那个禽兽养父,叫我今天回去吃饭。”
顾朝阑顿了一秒“你回去吗?”
施聆音说“要,回去看看他又想玩什么把戏,而且我要是不去,他就会来这里找我。”
顾朝阑道“那就让他过来。”
施聆音坐起身,语调带笑“上将的意思是,让他来庄园里找我,然后你再帮我撑腰,让他不敢欺负我吗?”
顾朝阑没正面回应这个问题,而是问施聆音“你想过怎么处理他吗?”
施聆音道“我要是没想过,上将会帮我想吗?”
顾朝阑不接梗,只说道“你不会没有想过。”
施聆音郁闷“顾上将,你真是一点情趣也无。”
顾朝阑拿起外套“你要回去的话,我安排人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