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将功成万骨枯。
站得越高,需要牺牲的东西越多。
就像如今那些立于地面之上的城堡,用的是地面及地下人的血汗与自由。
这就是世界规则。
施聆音抬眸,直视顾朝阑的眼睛“难不代表就不行。破而后立,败而后成,我知道,也坚信,你可以的。”
顾朝阑沉默地与施聆音是对视,然后,轻轻地,回握了施聆音的手指。
半小时后,一大一小两辆车从街角开来,车子急刹停在垃圾堆前。
一个女人从车里下来,走到垃圾堆前,左右看了半响,回身和车里的人说了句话,接着下巴留着胡子的魏哥推开车门走出来。
顾朝阑降了一点车窗,让外面的声音可以传过来。
魏哥的嗓门很大,他问女人“发过来的位置是这里吗?”
女人点点头。
魏哥看了一圈垃圾堆,然后四处张望,只看到形色匆匆,对他们警惕无比的路人。
“操。”魏哥大骂,“是不是在玩我啊,这他妈哪里有人,难不成要老子把整条街都搜一遍吗?”
顾朝阑合上了车窗。
她知道答案了。
施聆音捏了捏她的手。
顾朝阑平静道“我很好。”
施聆音说“但我感觉不好,我很……”
心疼你。
“替你生气。”
顾朝阑很浅的笑了一下“没必要。”
施聆音说“那你也没必要这样打击我,这个时候你应该说‘谢谢老婆替我生气’。”
顾朝阑避开视线看窗外,没接施聆音的话,但也没绷着冷脸。
施聆音捏着顾朝阑的手指,卑微地为自己没被甩冷脸而感到高兴。
可她没开心到一秒,手底下的手掌,突然用力地抓住了方向盘。
“怎么了?”施聆音问。
顾朝阑盯着窗外,声音发冷“他们抓住了映寒。”
施聆音立即看过去。
只见魏哥从后面一辆车的后备箱里拖出尤映寒,他扯着尤映寒头发,把她拽到垃圾堆旁的墙下。
两辆车里的人都下来了,一共七个。
有人递给魏哥一把长刀,魏哥颠了颠刀子,让手下人把尤映寒提起来,抵在墙上。
魏哥握着刀,来回走动,扫视周围。
附近店铺以及路人被吸引,隔着远远的距离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