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宝林哪里料想到自己上一刻还是受害者,下一刻便被自己的宫女描述成了不折不扣的毒蝎妇人!
“陛下,不是的!是她胡说,臣妾没有!”
秀儿却大声道:“陛下,奴婢句句属实,您大可召太医询问娘娘的脉案,一问便知奴婢说的是真是假!”
话落,秀儿一头撞在大殿的柱子上,血顺着明黄的柱子流下来,触目惊心。
不经吓的人发出惊呼,但在座的那几人目光平静,似这是一件寻常小事。
张皇后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司马毅,多年夫妻,她知他已经是盛怒,于是她吩咐道:“传平日为吴宝林把脉的太医。”
有人应了声是,随即响起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大殿里的人屏声息气,任素尧看着这一切,心底涌出一片悲哀,而看向伶宝林的目光微冷。
很快太医来了。
“臣黄忠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张皇后看向司马毅,见他点头,遂主持大局,道:“黄太医,平日可是你负责为吴宝林把脉?”
黄忠道:“回皇后娘娘,正是。”
张皇后又道:“那平日可曾发现吴宝林的胎有何异常?”
黄忠闻言,想了想,犹豫片刻,道:“回皇后娘娘,吴宝林自有孕后便食欲不振,但那时胎像尚可,只是前几日臣为吴宝林请脉时,发现吴宝林似是有小产迹象。”
张皇后闻言冷声道:“既然发现有小产的迹象,为何不禀报本宫或是陛下?”
许是见张皇后发怒,黄忠立刻跪在地上,道:“是吴宝林要求臣先不禀告,免得让皇后娘娘您担心。且当时吴宝林的情况还算乐观,臣以为好好养着,能够做好胎,也就没有禀告,望陛下和娘娘恕罪!”
如此,事实已经浮出水面。
张皇后失望的看了吴宝林一眼,沉声道:“吴宝林,你可知罪?”
吴宝林摇头道:“臣妾没有,臣妾没有!”
见张皇后不语,吴宝林又看向司马毅,泣道:“陛下,陛下,你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司马毅却是未曾看司马毅一眼,她登时面色惊恐,随即张慌的看向众人,试图想抓住一根救命的浮木,最后她看向了任素尧。
她喊起了任素尧的闺名,哀求道:“尧尧,尧尧,你替我同陛下说说,我真的没有做这些事,我是被陷害的!”
任素尧面露不忍,到底是认识多年,走上前跪下道:“陛下,吴宝林自怀孕以来气色尚佳,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误会呢?若是吴宝林真的犯下此等大罪,也请陛下能看在她是初犯,宽大处理。”
吴宝林听到任素尧的话,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司马毅终于抬眸看向一眼不忍的任素尧,他叹道:“不关你的事,如今人证物证皆在,她如何狡辩。”
任素尧知自己所言毫无作用,退到一旁不再开口。
“吴氏残害皇嗣,陷害妃嫔,打入冷宫!”司马毅话音一顿,看向黄忠,道:“至于你,知情不报,罚俸半年!”
黄忠忙磕头谢恩。
吴宝林跌坐在殿中,脸上泪如雨下,突然她看向伶宝林的目光疯狂而又满是憎恨。
“是你!”
吴宝林不知哪来的力气冲向伶宝林,而伶宝林一时不察,被她撞倒在地。吴宝林似是发疯一般撕扯伶宝林的头发,伶宝林痛的直呼。
张皇后怒道:“成何体统!还不快将人拿下!”
宫人很快将吴宝林带走,但是她诅咒伶宝林的声音直到良久才消失。
司马毅似是对此十分失望,他眼中满是冰冷,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始终站在殿内的郭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