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不放心道:“灵气能连通,不代表还能用吧?那可是传送阵法,如果用的时候不能保证是完整,那稍有不慎,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啊!”
陆年年也点点头:“是啊,听说……以前有人故意毁坏阵法,然后导致用阵法的那个绘阵师头过去了身子还留在原地!”
陆年年的话让瑾石哭笑不得:“顶多是会传送到途中的某个未知地方,不会那么血腥的。”
然后他安抚两人:“你们只要帮我把南巡瞒过去,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陆年年心想要是一开始知道瑾石准备这么冒险她断然是不会同意的,可现在都这个节骨眼了,除了这个也别无他法。
刘松从怀里掏出一枝小巧的碧色翡翠竹节递给瑾石:“这是镇国公府的信物,你拿着这个,能让北狼卫听你号令。”
瑾石郑重地接过,道了声谢。
“还有,”刘松深呼吸了一下,说道,“之前你提到的那件事……”他又拿出一封信递给瑾石,“这封信,交给春樊城的祁将军即可。”
瑾石的手一顿,把信接了过来,这封信没有任何特征,只是放到一个普通的信封里,信封口随意粘好,他看向刘松:“这个,不用泥封吗?”
“这信是刘家特有的密信,只有刘家的亲信才能认出它并读到它真正的内容。”刘松笑了下,继续说道,“父亲已经同意了,我们在商议起事的时机,最迟在入冬之前,”他顿了顿,看向瑾石,“如果你或者国师不在了,而时机又正好,我们……或许会以此为由打着你们的名义起事。”
如果瑾石和梁方出现了什么意外身亡,那国公府是要准备以这个名头再加上默容赫的事作为起事的缘由。
瑾石无所谓地笑了:“没关系,我也不图什么身后名。只是……你们有想好继任者人选吗?”
刘松的脸上有些愧疚,他说道:“宗室那里有皇家血脉,西南的蜀厉王,我们已经联系上了。”
瑾石听到刘松这么讲,便知道大概国公府早有计划,之前自己给他们意见恐怕还是多嘴了。
但他也没说什么,如果这些人能解决掉徐璋,就算给他扣上“唆使”的名头又怎样?只要徐璋一死,梁方身上的那个阵契自然就会解开。
那么他和梁方,就会真正地自由。
瑾石伸手拍了拍刘松的肩膀:“就按照国公想的来吧。”
“等等,”陆年年听出这里面不对味儿了,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刘松,“国公府早有反心?!”
“年年……”刘松想解释,但他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刘松也是刚知道的吧,”瑾石帮着刘松打圆场,“恐怕还是我之前跟他说了后,他才从家里面得到了这个消息。而且,清君侧,哪儿有清君侧后,‘君’还能留着的。”
清君侧,那不就是臣子看不惯皇帝的行径就横加干涉,哪个皇帝能受得了这个气。本身就忌惮国公府和丞相府的徐璋,在经历了清君侧后,怕不是对这两家会下定杀心。
陆年年眼皮一颤,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原来……原来爹也……”
看来丞相府也是早有安排。
瑾石也拍了拍陆年年的肩膀:“先不要想这么多,一切都有安排。现在你要想的,是如何扮演好‘我’。”
陆年年看着瑾石和刘松,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拖后腿。
“父亲已经和江峰岭的郡守通过信了,”陆年年对瑾石道,“郡守是父亲的门生,他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