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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礼拜六,聂芷兰亲自回了趟市局,办完赵一坤溺亡案的交接工作,望着通往档案室的廊道发呆。周末值班的人寥寥无几,大多躲在办公室,楼梯踢踏的脚步越来越近,她抬起头,看清楚来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聂队。”来人和她打招呼,接着说,“肖检让我来调档案。”
“嗯,直走右拐。”她左手握着的笔轻轻敲了敲桌面,终究还是忍不住抬起头问上一句,“肖检呢?”
“她在办公室忙另一个案子,没有新线索,估计只能以自杀结案。”
“好,谢谢。”那人办完手续,拿到档案离开,没过多久,原本待着聂芷兰的值班室里,只余下抱着泡面的民警。检察院第二检察部办公室,两三名检察官还在加班,肖邶便是其中一人。她敲击电脑键盘的速度极快,使用权限,尽全力查案,魏延的案子,始终还是一个迷。突破口就在他父母那里,可惜自从儿子死后,两老出国,无从查起。
至于叶云添,最近时常出来活动。他餐饮出身,涉及酒店,酒吧,ktv等娱乐场所,旗下的酒吧,KTV频繁更换经营者,每一个经营者好像都身家清白。
上午十点,肖邶决定回家加班,拿回档案的同事提议帮她把一些必备的资料搬回去。正好住同一栋公寓,她自然欣然同意。步行十五分钟,两人进入公寓,电梯在十七楼停下。一层三梯十二户的布局,肖邶的家在最里端,17-12号,她拧钥匙开门,入目的是碎玻璃一地。
“肖邶,你家遭贼了吧?”同事跟随她,没有脱鞋进入房间,满目狼藉的地面,A4纸的资料和一个个笔记本,凌乱分布在地毯上,餐桌上以及沙发上。
“可能是吧。”女人面无表情地捡起一张张资料,按页数整合,又去捡笔记本。
同事惊讶:“你不报警?”
肖邶清点纸张页码,抬眸回道:“东西应该没少,我家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万一是蓄意报复?”刑事案件的检察官,在以往有遭人报复的先例。
“我又没事。”
“那行,东西给你放哪儿?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至少我家里有个男人在,安全。”
同事依言将资料搁在客厅的茶几上,随口叮咛两句才放心离开。肖邶踱去阳台拿笤帚和撮箕,收拾完客厅,窝在沙发上,凝视着画满人物关系图的白板,微蹙的眉,越拧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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