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同志,你们随意。”黄芳退到一边,双手交握,不停地搓着。
陈家典型的两室一厅,布局和装修简单,一看便是普通家庭。客厅未见一张家庭的合照,主卧一张婚纱照也没有,但墙上却有铁钉印。
陈萍立在身旁,万桐随口问她:“小妹妹,墙上以前挂的相框呢?”
“什么小妹妹,她今年26岁,比你和我都大,是我们长云县唯一的博士。”黄波经过门口提了一嘴。
“相框我们扔了。”陈萍面无表情,万桐从她那里甚至看不到一丝悲伤的情绪,似乎今天过世的人不是她的父亲。
“为什么扔了?”万桐有点不可思议。
“舅舅说摆在那晦气。”陈萍没好气道,跟着她走进隔壁自己的房间,聂芷言抬眸对上她,问,“你博士研究方向是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
“是。”
“能打开你的电脑让我看看?”聂芷言眉头轻蹙,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陈萍依言打开电脑,女人握着鼠标点开几个文件夹,眉头越锁越紧。
“聂法医,没有其他发现。”黄波搜完客厅,干脆利落回了一句。
“黄芳,厕所洗漱台前的玻璃怎么裂了?”万桐负责主卧和厕所,看见裂缝,摸了摸裂缝中间没有积灰,推测最近因为外力作用破裂。
“前几天洗澡没站稳,不小心撞破了。”又是陈萍抢话。
“我问的是你,黄芳。”万桐觑到女人不敢抬起的头,觉得事有蹊跷。
“是萍萍不小心撞坏的。”黄芳好像突然明白什么,仰起头斩钉截铁回话。
厕所最里边,还有一个破裂的塑料水桶,也被观察入微的万桐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