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摇摇头:“你有你的意识,你有你的人生,我把她放在你身上,就像可乐里加了冰,变成了冰可乐,但它还是可乐。”
叶久哂笑一声:“那你怎么不说是可乐里兑了酱油,变味了呢。”
“不会,堇儿的魂魄微弱到没有我的灵力就会立马消散,纵使你是个刚出生的奶娃娃,她也奈何不了。”
“只不过,她的存在会让你想起一些你没经历的往事,会让你感受她的感受,也会让你毫无阻碍的回到这里。”
女子撩了下头发,“至于你的行为、你的思想,还是取决于你自己。”
叶久闻言沉默了,她以为自己只不过是个冒牌货,和这里所谓的牵绊逢场作戏。
没想到,自以为看得通透的她,其实是最糊涂的那个。
怪不得她总会莫名的留恋,莫名的心软,莫名的放不下。
本是旁观者清,奈何因戏生情。
“翠花还好吗。”
叶久轻轻的问了一句,声音难掩颤抖。
女子抠着自己的指甲,“还活着。”
听到这句话,叶久终于松了口气。
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可你要不走,就没救了。”
“让她走。”
久久没有开口的祁韶安突然出声,她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叶久倏地皱起眉头,她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掌心,盯着女人冷声开口:“你想我来就来,想我走就走,也太嚣张了吧。”
女人愣了一下,随后笑出了声,“是啊,我就是这么嚣张,你能把我怎么样。”
“如今大仇得报,侯府昌盛,后继有人,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多留了这些年,算是对你的补偿了。”
“你!”
叶久怒目而视,眼中闪过一丝薄凉。
是啊,这女人从头至尾,都只是要给林将军报仇而已,自己不过是承载了堇儿的魂魄,才经历了这一遭。
想起它在侯府的种种作为,从祥云牌,到褚府,大到暗示她沐王谋反,小到一只鸽王,桩桩件件,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她不过一颗棋子而已。
叶久忽然有些凄凉。
想当初翠花信誓旦旦的说要做下棋的人,却不成想,到最后都没有翻出这盘棋。
“你那么本事,干嘛不自己去啊。”
女子没好气哼了一声,“我要可以,哪还用的着你这个笨蛋。”
“……”
她扫了眼自己有些僵直的手指,站起身,“明日子时,护城河,来不来随你。”
“对了,带上那串血珀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