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南渊尴尬的搓搓手,“公子,薛姑娘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给您通报……”
叶久只觉得今天一定是水逆,要不然不会乱七八糟的事全赶在了一起。
她看着薛纡宁苍白的脸颊,额上还有一圈细密的汗,想来走的很急。
再看她毫无起伏的衣摆,她便知道,恐怕薛纡宁在这儿站了许久。
起码不可能是刚到。
“阿姐??”
薛璟宁探出脑袋来,看到来人,脸上惊喜万分,他奔出来直把薛纡宁抱在了怀里。
“阿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薛纡宁紧绷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缓和,感受到自家弟弟带着鼻音的低唤,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璟儿,我没事。”
姜沛灵在一旁看着,见他们姐弟情深,垂了垂眸,把叶久从旁拉走了。
薛纡宁注视着两人急匆匆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痛意。
……
书房。
“姐夫!你是不是疯了啊。”
姜沛灵关上门就低喝出声,把叶久吓得一愣。
“你明知道解药就只有一颗,你现在给了宋姑娘,那你怎么办?韶安姐又该怎么办?”
叶久心头一颤,她捏起了拳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个问题,她根本回答不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沐王、褚尚章皆已死,而初浔又毒发,我若不这么说,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
叶久越说越激动,甚至最后几句已然有些低吼的意思。
姜沛灵知道她现在心情激动,她摆摆手,“好好好,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百日之内你找不到第二颗解药,你要如何自处?”
“再说难听一点,如果你毒发身亡,韶安姐会如何做,你有没有想过。”
叶久闻言心脏骤缩,指尖已然微微颤抖,她如今最怕的就是韶儿。
——白首相依,生死不离。
明明是一句好听得不得了的情话,此时却像一支利箭,直插在她的心窝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叶久连退了好几步,跌坐在了椅子上,低垂着脑袋,仿佛抽干了所有力气。
姜沛灵抱着臂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意,她咬咬牙,“你不若交给我,是死是活,拼一把。”
叶久两手摁着太阳穴,低声道:“只有十日,你可有把握。”
“没有。”
姜沛灵实话实说,就算给她一个月,她也只有五成把握,更不说只有这短短十日了。
叶久无力摇头,“起码我还有两个多月,总归还会有办法的。”
姜沛灵暗暗攥拳,她现在只恨自己没有多读两本医书,多尝两味毒草,若是自己早知道有百日魂,或是瞧人炼过,怎么会看着叶姐夫陷入这般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