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是一剑拦腰砍去。
萧栏枫无法,只好用力回挡着,又不能真的一剑毙了他,打得实在辛苦。
楚时慎眯着眼睛,看着远处两人,取过弓箭,拉满弓。
“陛下!”
邹兆突然出声拦下了他,并按住了他的箭头。
“这等事还是让末将做吧,陛下不能背上弑兄的罪名。”
说罢,他把弓从楚时慎手中夺了过去。
楚时慎愣了愣,终是没说什么。
弦满箭发,随着一声铁器入肉之声,远处沐王踉跄了一下,随即,萧栏枫的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放下武器!通通放下武器!”
邹兆的声音响彻整个空地,所有人都慢慢停了下来。
随着场上渐渐恢复安静,这场迷离的闹剧终于画上了句点。
楚时慎深吸了口气,打马上前。
“皇兄,你可真是深藏不漏啊。”
沐王在看到他旁边的邹兆时,便知大势已去,他不甘心的叹了口气,冷笑道:“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楚时慎看着他别着头昂首挺胸的模样,皱眉道:“你可曾想过,你这般,把郑太妃也拉下了水。”
以郑太妃的性子,本可以在宫中颐养天年,享尽荣华,如今,却是难以善终了。
沐王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惊惧,他冲着楚时慎大吼:“母妃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可以……不可以牵连母妃!”
楚时慎轻叹一声,挥了挥手,“同褚尚章一起,押入大理寺,听候发落。”
“是!”
沐王不断挣扎着嘶吼,楚时慎看着他被带走,轻轻叹道:
“皇兄啊,你可知她曾请了林夫人。”
似是想起什么,楚时慎连忙四下看去,“邹兆,镇远侯呢?”
邹兆也是一脸懵,“刚才城门的时候还看见他了,咋……咋不见了?”
楚时慎皱眉思索片刻,便道:“只怕已经去了侯府,莫濡,你立马带人去看看情况。”
“邹兆,你派人去南城门,务必安置好受伤的百姓,叫上户部、工部、刑部,给我彻查这件事情!”
萧栏枫和邹兆抱拳,“是!”
……
叶久头一次觉得自己家门口是如此的狭窄而拥挤。
一群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小兵和自己家的侍卫们打的热火朝天,甚至连自己这么个正主儿在旁边站了许久都没人发现。
而且她也没想到,自己家府兵可以这么多人,竟不下百十来个。
叶久终于忍不住了,她拿鞭子用力往地上一抽,用尽力气喊道:“你们主子已经歇菜了,你们还要最后挣扎一下吗!”
场面突然安静了一秒,随后将近二百个小脑袋齐刷刷的朝她看了过来,并且很默契的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