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把这本东绯送来的“宝册”仔细的收进怀中,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时候看上人家了,你是不知道,自我参加斋宴后,这朝中大臣跟抽了疯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往我这里塞女儿,说是要做妾室,简直要了命。”
胡秉闻言哭笑不得,“所以你就这样躲着?”
叶久耸耸肩,“不然呢,更恐怖的,他们连十三四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少爷,裴大人说要在府上等您回来。”
叶久看着去而复返的小厮,脸都绿了,“不愧是翰林院的,脑袋不是一般的轴!”
小厮不怕死的又加了一句,“裴大人已经到前院了,小的跑得快才先来报信。”
叶久:!!!
她一把拉过胡秉,“兄弟的幸福就全靠你了!我先走一步!”
说罢,还不忘卷走了桌上的茶杯。
胡秉看着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怔愣的问了下小厮:“你家侯爷是不是……惯犯?”
小厮一本正经:“是,这已经是跑的第六回 了。”
胡秉:我谢谢您哦。
……
竹园。
叶久跑进屋里,二话没说拎起茶壶就给自己手里的茶杯续了一杯,仰头喝尽了。
祁韶安抬头扫了她一眼,抻着手中的线,随口道:“胡大人走了?”
叶久坐在凳子上,缓了缓气息,“没,还在知节堂。”
祁韶安捏着针穿过布面,“那你怎么跑回来了,还跑得这样急。”
叶久缓过来,朝祁韶安所在的榻走过去,“还不是因为那什么翰林院的裴大人来了。”
祁韶安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道:“那又如何?”
叶久抱着臂,无奈道:“裴家三女儿云英未嫁,你说他来做什么?”
祁韶安闻言一愣,低下了头,捏着针忽然不知道该往哪落脚。
身为官家女儿,对于裴大人的来意,她再清楚不过了。
何止裴大人,这才不过两三日,就单单她听到的就已经四五个,若不是来的大人面子薄,怕是都能在侯府面前排上串了。
阿久初涉政事,与朝中众人有往来是好事,但这般“往来”,她心头总也泛起丝丝酸涩。
叶久见祁韶安突然的沉默,也反应过来,她放下手臂,搓了搓手,“呃,韶儿,你别往心里去,我肯定不会让任何女孩进咱侯府的门的。”
祁韶安依旧低着头,摸了摸绣框里的云图,拿针挑起一根,又接着穿了过去。
叶久见状悄悄挪过去,坐在她身侧,环住了她的细腰,“韶儿在绣什么呢?”
祁韶安闻言朝一侧扬了扬头,不答反问:“你看看那是什么。”
叶久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件青色的衣袍正整整齐齐的放在床榻里面。
她一瞬间有些尴尬,“呃,韶儿,你知道了啊。”
祁韶安扫了她一眼,“骗子。”
叶久闻言讪笑两声,摸了摸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