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京城的鸿发赌坊已经下了最后通碟,若是他若再不还上欠款,就去他府上闹。”
叶久闻言轻笑了一声,“活该,这是闹大了他爹的官也保不住了,看他还有好果子吃。”
东绯撇撇嘴,“可不是嘛,听起来,之前也欠下了不少,后来不知怎么还上了,似是他爹都知晓了。”
叶久嗤笑出声,“没被打残了?”
“听说两月没下床。”
叶久突然想起兰沧县那胡家的儿子,好像也是两个月下不了床。思及此,她笑得更带劲了。
叶久抿了口茶,忽得想起什么,又问道:“东绯,我让你打听南边灾情,现在如何了?”
东绯想了想,道:“灾情比听到的要严重。”
“怎么说?”
“大片庄稼绝收,饿殍遍野,流民四散求生,有不少往北边来了。”
叶久眉头越皱越深,自她们从临河县启程至今少说过去了二十多天,按理说新皇接手后应该好转不少,怎么还会如此严重?
“那京城的赈灾粮呢?还没发到吗?”
东绯缓缓摇了摇头,“说是到了一部分,但数量有限,根本不够几个县分的。”
叶久皱着眉,面色有些沉寂。
她抿抿唇,只得道:“如今我们离之甚远,所做之事实在有限,你先留意着北上的难民,看看能不能照看一下。”
东绯略思片刻,便应声道:“侯府在城郊有处庄子,若是需要,倒可以用来救急。”
叶久点了点头,“先备着吧。”
“嘭——”
门突然一下被推开,叶久和东绯齐齐看过去。
熟悉的黑衣,熟悉的冷脸,熟悉的动作。
叶久茶杯忽然掉了。
东绯屁颠屁颠的站起来,脸上是春风拂过的笑意,“凝儿妹妹,今日怎么……”
看着西凝一如既往地越过东绯朝自己走来,叶久很自觉指了指自己:“又是找我的?”
西凝冷漠地点了点头,又一次推开了窗子。
叶久疯了,“大姐,您上辈子是滴滴吗,专门扛人用的?”
东绯殷勤的拿扇子给西凝扇了扇风,“公子就交给你了,要提要拎随意,可千万别累着自己。”
叶久:我特么……
……
叶久望着无比熟悉的大红门,微微叹了口气。
你想闲,有人偏不让你闲,你说气不气。
“林世子,愣着做甚,还不快随老夫一同面圣?”
叶久回过头,只见褚尚章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指了指前面的宫门。
他身后还有几位着墨绿色官服的男子,只不过对她爱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