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你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叶久刚踏进来就被南渊的阴阳怪调的语气唬的一愣。
不过她也没反驳,想想祁韶安被自己连哄带骗卷进床里的样子,嗯?南渊是谁,有事吗?
叶久自老先生旁坐下,开口道:
“老先生此次前来,可有要事?”
叶久虽是问着,可眼睛却盯着门外,直到看到微雨端着碗从门前经过后,她才放松了神情,转眼看向老先生。
老先生倒也不急,抿了口茶,打量了叶久两眼,才笑道:“叶老板着实才艺卓绝,今日一景,倒让老夫所料不及。”
叶久皱了皱眉,这才反应过来老先生指的是船上的事。
“一时兴起罢了,不足为题。倒是老先生专程前来,倒让我有些惊讶。”
老先生自打上次商议开店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有什么事都是让南渊代为传达,今日突然登门,叶久有点想不通。
老先生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生意人,总要钻弄于蝇营狗苟,不过谈些生意上的事罢了。”
叶久有点好奇:“您的意思?”
“叶老板,澎湖湾已经开启一月有余了吧。”
叶久点头:“确实,算算有一个半月了。”
“那不知叶老板可有在他州开店的打算?”
叶久愣了一下,在别的地方开店?
这才一月而已。
“老先生,这是不是有些仓促了。”叶久皱眉,看着老先生的眼神中有些与探究。
老先生抚须一笑,并未在意,“并非,久居一城,难免会使人有了惰性,安于现状,失了虎斗之志。”
叶久拇指微微撵着椅子把手,蹙眉不语。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老先生话虽有理,但火锅店刚刚起死回生,一个月的功夫就要去开分店,我觉得还是欠妥。”
老先生并不急着游说,反倒问她:“那叶老板觉得何处欠妥?”
叶久想了想,“其一,云城我熟悉,所以很快能开起这家酒楼,但如若换一个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行情喜好皆不得而知,恐怕很难立足。”
老先生点点头,却又笑道:“这不打紧,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各个州县皆有上三两人脉,倒是可以借你一用。”
叶久看着老先生皱紧了眉头,她没有答应,又接着说:“就算如此,澎湖湾不是老店,一没名气二没信用,初来乍到,想是许多人不会买账。”
老先生脸上却依旧毫无难色:“叶老板曾一度因为食材中毒而遭牢狱之灾,彼时澎湖湾遭受重创,如今不也红火非常?”
叶久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不只是老先生笃定的语气,她同时想起了一件事情。
“澎湖湾重新开张之后,扭转局面之时,不外乎二十多日前连着五六日顾客爆满,如今想来……老先生,就没什么要说的?”
老先生闻言微微一笑,不置一言,低头抿了口茶。
叶久骇然,心底却已经起了些许慌张。
在云城这样的小地方,一次聚集起这么多人,并不是一件易事。
老先生看似不声不响,实则对澎湖湾,甚至是自己在云城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饶是她在这里闯荡了数月,此时也不禁一阵冷风自脊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