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薛二,你再转也想不出来解决办法,还眼晕!”
一旁椅子上翘腿坐着的一位粉袍男子抬起头,瞪了一眼薛璟宁,不耐烦的说道。
薛璟宁愣了一下,转而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探身问道:“那初浔姑娘,你可想出什么良计没有?”
宋初浔皱着眉摇摇头,她压根不知道酒楼怎么会突然出现牛肉,关键还有一只牛头。
“这私杀耕牛可是要关三年,杖一百的!”薛璟宁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一个度。
“璟儿,你先别慌。”
薛纡宁抬头制止了极不冷静的自己弟弟,伸手拉了旁边人的掌心,柔声说道:“韶安,你也别急,我们再想办法。”
祁韶安咬着唇,眉间布满了忧色。
她们万万没想到,酒楼里会出现这种要命的东西。
歹人悄无声息掀了整张棋盘,而自己这边,连个子的踪迹都找不到。
如无头苍蝇一般,半点下手的地方都没有。
而且这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也不知她在里面好还是不好。
薛纡宁看她眉头紧促,似是知道她的心事,宽慰道:“璟儿已经在那边打点过了,在县令大人提审之前,叶老板是不会有事的。”
“对,祁姑娘你放心,大牢那边我已经托人给牢头递了话,这你宽心。”
薛璟宁听自家姐姐提到叶子,才发现这里有人比自己还着急,便稳下心神,跟着劝了两句。
祁韶安闻言微微抬头,朝他们轻轻点了点头:“多谢。”
薛璟宁摆摆手:“这有什么好谢的,我是万般不能让他受了什么委屈。”
事实证明,叶久真的没受什么屈,除了被扭送进来的时候有点狼狈,到了大牢里面,倒是顺顺利利的。
此时的叶久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草铺的石床上,嘴里叼着一根破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
她平静的脸上没有多大的波澜,仿佛自己呆的不是大牢,而是五星级酒店。
叶久仔细的回想着所有的细节,一帧一帧慢速在脑子里闪过。
现在的疑点有三个,一个是谁叫自己出去的。这人目的很明确,就是把自己支开,好从中下手。
第二是谁把窗户关上的,十二扇窗户全关,无疑是把所有人放进了密室之中。
第三,又是谁报的官。
叶久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自唇边绽开。
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官府怎么可能来得那么快,从酒楼到县衙一个来回少说要半个时辰,怎么自己去了没多久,官府就赶来了呢。
叶久冷哼一声,肯定是有人先一步通风报信,才能赶在场面失去控制的时候,官府恰好来到。
她叹了口气,自己现在被隔绝在外,根本半点和他们交流不上,现下只能靠宋翠花这家伙顶上劲儿了。
叶久想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素白的手帕,把自己的手在衣摆上擦了几遍,才小心翼翼的握住。
洁白的帕面,一片叶子栩栩如生。
她眉头稍稍舒展,心底渐渐平和下来。
只希望不要连累到你们才是。
而她心心念念的人儿,此时不仅已经知道了,还正在下手搜集证据。
“荣兴,你老实交代,这炭火你从哪家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