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抿唇,脚尖扒到了台子的边缘,巧了,这边并没什么人。
她心里一喜,脚刚迈出去,面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吓得她差点没栽下去。
“叶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堂倌一脸微笑无害的问道。
叶久嘴角一抽:“那个…太热了,我去透透气。”
堂倌似是看穿了她,往回一请,“那公子就来前面吧,凉快。”
“……”
叶久最终耷拉着脑袋站了回去。
台侧一青衣女子满意的笑了笑,拍拍手上楼了。
白衣男子唱完,厅里什么动静也没有,也失败了。
堂下人们又开始议论起来:
“这也不行?”
“可能初浔姑娘不喜欢硬气的。”
“那刚才那小细嗓儿也不行啊。”
“可能……立不起来?”
“噗——”
薛璟宁把刚喝进去的酒喷了个干净。
旁边正说话的两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又朝向了另一边。
薛璟宁看着一桌狼籍,烦躁的丢了酒杯,索性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
此时又过了三个,这都是没唱两句就唱不下去了,只剩下五个。
台上的叶久一身淡蓝色长袍,不算宽厚的身板挺得笔直,脸上有着不同于寻常男子的阴柔之气,在这几人中格外突出。
薛璟宁看着他有些发呆,尤其是他一笑起来的样子,淡雅之中又有一丝狡黠,一丝纯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
他咂咂舌,就说嘛,他这样,真没准被花满楼直接扛走,当个鸭子。
再下一个暗红袍子的男子迈了出来,环视了台下一圈,缓缓开口。
不同于前面几个似调非调的唱法,这哥们很实在,直接诗朗诵。
叶久低着头耸动着双肩,努力忍住笑意。
太逗了,跟小学时候晨读那个有板有眼的调调简直完美重合。
她听着听着,突然几句话进入脑子里,莫名熟悉。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
卧槽。
对于听歌只听副歌part的新时代青年,这未免也太熟悉了吧。
她瞬间拿起手里已经团的发皱的纸笺,快速的扫视。
跟做完形填空一样,找关键词,定位。
终于,她准确找到了男子唱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