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中,祁韶安从未有过什么失礼的举动,以这个时代而言的“失礼”。
她永远平平淡淡,喜怒不常言于色,仿佛对什么都不关心,却又在默默照拂着所有人。
“韶安……”
她闻言回头。
“辛苦了。”
祁韶安微微一怔,看着叶久的眼睛充满不解。
叶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自觉间说了个锤子……
难不成跟她说,这些年您被迫做乖乖女辛苦了?
她怎么都觉得自己是个蛇精病。
气氛突然有点尴尬。
正巧,此时礼成散场,叶久连忙爬起来,顺便把祁韶安也拉起来:
“我先去准备晚宴的甜点了,你去找薛家姐姐吧。”
说完就溜没影了。
祁韶安怔愣的看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堂里忙活的人们,挑了挑眉。
……辛苦了?
她挺了挺腰身。
确实,坐得有些腰酸呢。
……
晚宴设于后园长亭,边欣赏美景,边把酒言欢。
想的真美。
叶久隔着裤子使劲挠挠腿上的包,气得要摔碗。
这晚宴再不结束的话,她就要让蚊子抬走了!
她左右瞧瞧,祁韶安她们女宾在隔壁桌子,自己这一桌只有一群饱读诗书的大佬。
自己呆着实在没劲。
她看了看桌上的战况,不像开始那样拘谨,此时有人已经离座扎堆去了。
她心底一松,矮了矮身子,从一旁溜了。
也不知道去哪,叶久在薛府的花园里闲逛了两圈,索性扭头躲进了厨房。
“东家?可是出什么事了?”
吴大娘看叶久巴巴的跑回来,吓了一跳,以为前面有什么状况。
叶久忙摆了摆手:“不是,那边蚊子太狠了,我过来躲躲。”
吴大娘愣了两秒,随即呵呵一笑,刚想开口,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久哥哥!”
叶久探出头去。
只见一个漆黑的人影似是拎着厚重的裙摆,颤颤巍巍的跨过门槛,往厨房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