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暗自摇了摇头,也没回头,只是背着他轻快地摆了摆手。
你是不是以为她要回家了?
怎么可能!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叶久随即拉着小白投入了下一波的海淘之中……
直到天色将黑,白市要变夜市时,她才堪堪拖着快要癫狂的小白往回走。
所以当微雨拉开院门,看见面前又是麻袋又是木桶的板车时,砰地一声,把门关了个结实。
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开玩笑,谁知道这是不是打劫的……
于是刚刚露出个脑袋的叶久便瞬间被拍在了门外,不出意外地碰了一鼻子灰。
叶久:……您要不要先看看我是谁?
微雨:不露脸的,一律按登徒子处理。
叶久:???
好不容易叫开了门把东西搬了进去,再清点货物,交付钱款,等一切尘埃落定,都已是掌灯时分。
现在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一天下来,身上又是汗又是土,腻的难受。
叶久只想赶紧回屋好好洗个澡,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结果刚脱了外衫,她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好像把浴桶塞到后院瓮缸那儿去了……
所以自己得悄没声的搬回来??
明天还得再搬回去??
叶久此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绝不!骨气!
洗不了澡,我擦擦总可以了吧!
可真的是天道好轮回啊……
叶久恨恨地跺了跺脚,又风风火火的杀去了厨房。
……
正房内。
烛光飘摇,被迫在床上躺了一天的祁韶安斜倚在床头,手上轻巧的翻着书。
“咚咚咚……”
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她稍稍抬头,目光从书本移向门边,迟疑了一下,才出声应道:
“进。”
看到来人,祁韶安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她就知道,这么晚还往自己屋里窜的,八成是叶久那厮。
“祁韶安,给你看个好东西。”
叶久进屋关好门,便快步走到床边,把手里的小玩意朝她递了过去。
祁韶安侧目,一个小球样的东西跳进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