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槿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看了眼窗外,急忙就要去追人。
夏爸爸夏妈妈却又不阻拦,他们态度确然软疲了,像是听之任之,不在他们面前恩爱就行,掩耳盗铃,“随便你,她不能上我们家的桌。”
一句“那我也不会再上你们家的桌了。”差点儿脱口而出,可真这样就把爸爸妈妈推到外人的行列了。
她不忍心这样伤人。
又记起临出门前景傲的嘱托。
屋子里开了暖气,温度宜人甚至穿着薄薄的毛衣都有些热,可她真得呆不下去,宁愿出去冻成一根冰棍儿。
“爸妈,她真的是我想要共度一辈子的人。”夏初槿捏着自己的拳头,一字一字认真解释,哪怕她这段日子已经重复了无数遍。
她说得用力,语速很慢,再慢一点她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可景傲说过,“我不在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哭?”
夏初槿问为什么,景傲说,“你哭给我看就好了,我会心疼你。”
她压抑着,哭腔已经明显。
夏爸爸夏妈妈无动于衷。
大过年的,夏姐姐真忍不住了,拽着她就往门口走,气势汹汹,罔顾身后爸妈的惊呼,“你干嘛!怀着孕呢!别动作太大!”
“回去陪她。”夏姐姐把人丢出门外,顺带丢了一句安她的心,“这里有我。”直截了当摔上了门。
姐夫匆忙赶过来扶夏姐姐,两人回到饭桌的时候,爸妈已经不复刚刚装出的平静。
他们一向最疼爱夏初槿,夏初槿委屈他们更难过。
“行了,吃饭吧。”夏爸爸点头。
夏姐姐慢慢落座,没动筷子,“你们打算这样排斥她们到什么时候,看不出小槿已经非景傲不可了吗?”
他们看出来了,他们已经相信了这个事实,他们拆不散那对情侣。
大概,他们还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接受景傲。
但不是现在,说不出个具体的理由,就是一种不甘心?
为人父母,心疼儿女,他们真答应了,这事儿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虽然现在看起来也是没有的。
夏爸爸沉沉叹了口气,只说出一句,“再说吧,现在她们......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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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回家的夏初槿敲开门,就给了景傲一个拥抱。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再一个人过年了。”
鞋都没换,刚合上门,夏初槿就吻上了景傲的红唇,还有她早上没能品尝到桃花眼,一寸寸碾磨,眼泪也不听话地滚落。
“景傲,我回来了才哭的,我忍了好久。”
她难得的随心示弱。
景傲抱着她,由着她吻,由着她发泄,没有问她又发生了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景傲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不带围巾。”
鼻梁冰凉凉一片。
她搭着景傲的车去的,回来只能打车,太匆忙太委屈,根本顾不上围巾,一路冷风刮着受着。
“红了没有?”夏初槿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