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叽一声,林少跪在地板上,虔诚无比的望着李橖,“啊!师傅,请受小徒一拜。”
——这神转折。
李橖给于池使了个眼色,两人疾如旋踵,以众人未来得及反应的速度奔跑出门。
林少三个响亮的磕头声之后,店里是久久的平静,待他抬起头来,那个好似武林高手的师傅,就这样子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一捂心口,声嘶力竭,“呀!师傅!”
旁边的两名保镖看着魔怔般的金主,讪讪然一笑。
店老板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于池凝视着前方那名奔跑的少女,身上踱着一层耀眼的金光,肆意张扬,随意扎起的马尾辫,一晃一晃。
——听说那是理科的年级第一。
如同天上的星光,夺目四射。
午后的公交车上,人丁稀少,李橖和于池坐在后面第二排,微风吹拂起李橖的思绪。
渐渐飘至重生前。
作为下属的于池跟她坐在同一处,并不算稀奇。
而今,坐在公交车上倒有些稀罕。
她想到前世里,于池因她而死,心生愧疚。
“于池,好好活下,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于池抬起头,悲凉一笑,“是啊,希望。”那有谁来给他母亲一个希望?
李橖闭着眼睛,懒洋洋道:“你以后帮我做事,你母亲的病,我会帮你解决的。”
重生前,于池为了钱帮别人顶罪入牢,那时她去找牢里帮那不成器的弟弟解决事情,遇见同校同学,就顺手一帮。
即便当时于池的母亲身体康复,听闻儿子入狱,一直郁郁寡欢,没有撑到于池出来的那一天。
“哈哈,妹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但是你说的我会去一试,毕竟万一有那丁点可能性。”
李橖不置可否,“是一定。”她闭了眼,手轻轻的在大腿上敲着。
时知秋有时奶奶,于池有母亲。
那她呢?李橖如是想到。
距离时知秋不远的站牌上,有一对少年少女从上面走下来,少年高大威武宽厚的臂膀为遮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少女笑容恬静,脸上挂着浅浅的知足。
时知秋低头垂目,佯装不经意的路过。
少女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见那思念已久的身影。
寥寥几时不见,恰似一生漫长。
李橖跟于池告了别,约定好过星期三十二点在那座假山后面碰面,便大步流星朝着那只小兔子走去。
阳光之下,时知秋眼帘微垂,两腮泛着粉红,轻轻用手遮挡住面容,似在躲避灼灼光线。
冬日的午后,不似夏日那般人炎热,可这紫外线却是恼人般的毒。
李橖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帮对方挡住直射的光芒,轻轻地用另外一只手挥舞起风来,幸好这时节只是将近夏日,否则她定会气恼今日出门为细细嘱咐对方,不要出来等她。
脑子里那股怅然若失,也挥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