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真的有那么惨吗?”澜斯妗皱起眉头抬头看向易庭雨。
易庭雨说:“惨无数倍。所以你应该感到庆幸,而不是每天跟我抱怨,我比你更需要母爱。”
“你看起来不像,你看起来像被从小就宠爱着的小公主。”
易庭雨张开手臂,把说这句话的澜斯妗结结实实抱住,她蹭着澜斯妗微卷的长发,低头,闻到她身上那特别的独一无二的气息,说:“我喜欢你这句话,你大可再说几次。”
“那你喜欢安惠也是因为她能给你母爱吗?”澜斯妗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易庭雨身体瞬间石化。
原来澜斯妗还没弄明白她跟安惠的关系。
易庭雨在澜斯妗怀里扭动,想逃脱,但是澜斯妗不让,大有不拿到答案不放手的架势。
“其实,安惠也很可怜的。”易庭雨看向她的眼神是水汪汪的。
“她哪里可怜?”澜斯妗从记忆中寻找安惠,印象中安惠是那种张扬且压根没想过要收敛的女子。如此强大的人,很难想像这样坚强的人背后是满目疮痍,是想象不出,也是不愿意去想。
颜暮生一眼扫过放在台上的日历,时间那里的标准提醒了颜暮生一件事情,她有一个礼拜没有见到安惠。
她想,但是她不能。
今天她打电话给家里,聊了平常的一些家常话,在快结束的时候,电话那端的妈妈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暮生,你该去找一个适合你的人,过踏实的日子。”
适合的人,踏实的日子。也许这是意有所指,或者,最亲近的人看出了蛛丝马迹。
那电话结束后,颜暮生的心情就变得和外面的天空一样,厚重的云朵覆盖着阴郁的天空,只有几缕光从缝隙中流泻而出,昏暗与明亮拉开了战线,渐渐的,天暗下来,云更低,快压到了头……
安惠的私人手机在一天里响了第二回,安惠看到来电人的名字后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这电话不是她的一样。
她避开其他人躲到没人的角落接电话:“这是你今天打来的第二通电话,怎么了,在电话里不说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