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等等我啊!”
翠云急的连连顿足,这好不容易才寻到的大小姐,这会儿又跑了个没影,她暗吐一句苦水,“这回我该去哪里找你啊,大小姐?”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只好无奈地迈起步子,追着大小姐的背影跑去。
第二天天下第一楼的比试布告便张贴在了燕京城的告示板上,许多小酒楼跃跃欲试,总想着趁着这次比试崭露头角,日后的生意也红火一些。
不过更多人是明白的,这天下第一楼的比试只怕是要在与之间产生了。
大清早的,梁老板便恭恭敬敬地在门口等着了。
曲知澜翻身下马,翠云便将马儿牵到门前拴好,又迈着一双酸痛的腿蹒跚着走了过来。
“翠云。”曲知澜瞥见了她走路的样子,唤她过来,指了指的中阁二楼,“你先到那儿歇几个时辰,今日也没什么事,我会一直在看顾生意,这儿的伙计多,我有事使唤他们便好。”
翠云舒了好大一口气,高兴地道:“谢谢大小姐。”
“去吧。”曲知澜莞尔点头,翠云便高高兴兴地往里面走去。
曲知澜走到了梁老板面前,“梁老板,里面请。”一边说着,一边给掌柜的递了个眼色,道,“把新写的契书与笔墨都拿过来。”
“是,大小姐。”掌柜应声之后,便将曲知澜要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路跟着曲知澜走到了中阁的贵宾包厢之中。
两人刚刚坐定,曲知澜待掌柜将东西都放下了,便吩咐道:“掌柜的,去泡两盏上好的碧螺春来。”
“是,大小姐。”掌柜的退了下去。
曲知澜将契书在梁老板面前摊开,徐徐道:“这是新的条款,梁老板,你先看看。”
梁老板摇了摇头,叹息道:“昨儿都说好的,就不必看了,我下午便差人将新的高粱送去酿酒坊。”
曲知澜却按住了梁老板要签名的地方,她轻轻笑道:“这做生意也是要讲究你情我愿的,若是这笔生意让梁老板做得心里不舒坦,也就没有以后的买卖了,不是么?”
梁老板听出了曲知澜的言外之意,他只好顺着她的意思,翻开了契书,哪知道第二、三页之间便夹着昨天他写的契约。
“曲大小姐?”梁老板惑然看着她。
曲知澜悠悠道:“昨天不过是演戏罢了,我若不像个贪重利润的商人,后面说那些话,只怕赌坊那个云老板就不会全信了。”说着,她抽出了那张契约,在梁老板面前撕了个粉碎,“梁老板,你我两家合作多年,我可不会趁火打劫,坏了你我两家的交情,所以,昨日那些事就当没有发生吧。”
梁老板感激地连连点头,他红着眼眶道:“谢谢曲大小姐!真的,谢谢!”
这时候掌柜端着两盏热茶走了过来,恭敬地放了下来,又退了出去。
曲知澜端起一盏热茶,用茶盖轻拨了几下浮在面上的茶叶,不紧不慢地道:“契书上写明了,未来三年,你们都按原先五谷价格的九折供应我们五谷。昨天也算是我帮你救了梁公子一命,占你们一折的便宜,不算我曲知澜过分吧?”
“曲大小姐说哪里的话,是我教子无方,昨儿也是我理亏,先拿了三成定金。”梁老板觉得汗颜,匆匆将新契书看完后,便将名字签上,落了私印。
曲知澜满意这样的结果,她喝了一口热茶后,便放下了茶盏,也提笔写完名字,落了印。
“这份契书是你的,这份是我的。”她将契书分好,忽地想到了一件事,她便轻描淡写地问道,“梁老板,你们家也供应着那边的生意吧?”
跟向来不合,梁老板怎会不知?
只是曲知澜突然问这个话,梁老板反倒是不知该怎么回了?
曲知澜瞧见梁老板那支吾的样子,恍然自己确实是问得唐突了,当下笑了笑,解释道:“梁老板,你也知道的,这再过十四日,燕京城要举办一场‘天下第一楼’的比试。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也只是想知道一点的事,你就看着我们两家的交情上,就告诉我一点。”
梁老板终于明白了曲知澜的意思,他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我们也有卖五谷给,只是量并不大。”
“哦?”曲知澜有些疑惑,这的生意从来不差,这五谷原料若是供货不足,又如何应对这每日的销量呢?
梁老板皱了皱眉,道:“这事当初我也奇怪着,燕京城方圆百里,八成都是我家租种的农田,可是霍公子在我们这儿只买了十亩地的五谷。”
“就算他直接向剩下的散农收买五谷,也绝不够每年酿酒的消耗。”曲知澜突然觉得好像藏了什么秘密,这原料供应是大大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