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雨森没想到许安林这么爽快就承认,他结结巴巴地道:「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讲?」
许安林秀气的眉毛微蹙了一下,不解地道:「你又没问过,再说那只假箱子一直在安德鲁那里。」
曾雨森瞪大了眼睛,道:「你为什么要换保险箱?」
「学长让我换的。」
曾雨森看了一脸理直气壮的许安林半天,才有气无力地道:「你说你想做一份阳光的职业,你到底是替国际刑警打工,还是替叶宇真打工?」
许安林半仰着头想了一下,才迷惑地道:「有什么差别吗?」
曾雨森立刻无力地瘫倒在椅中。
无论如何,他们又回到了南非,还是当着教师,曾雨森在大部分心平气和中,偶尔也会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想起叶宇真。
有时许安林会叹气地说起叶宇真,道:「不知道学长如何了?他这种人什么事都喜欢装心里,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
曾雨森就会无比吃味地冷笑道:「他有了四十亿钻石,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许安林总是一副「你怎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的样子。
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清晨,他们收到了一封国际邮件。
当曾雨森扯开封条的时候,从里面滑出一枚蓝色的钻石,超过三十克拉的纯蓝色钻石,由工艺精湛雕成叶状的白金制品镶嵌着,与其说这是一件华丽昂贵的饰品,不如说这是一件稀世的艺术珍品。
许安林见了大声叫道:「哇,这么一块大钻石。」
曾雨森将手中的钻石举高,那枚蓝钻在南非强烈的阳光照射下,变得璀璨夺目,华丽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那展开来的光线犹如盛开的花瓣。
曾雨森微笑道:「它叫蓝玫瑰的热情,是叶宇真寄来的。」
「学长?」许安林不解地道:「他为什么要寄这么昂贵的钻石给你。」
曾雨森微微一笑,道:「因为这本来是我母亲的,这是那个人送给我母亲当定情物的,我母亲对它爱若性命。但是事发之后那个人又说只是借给我母亲看看而已,所以我父亲从母亲手里夺走还给了那个人。」
他转过头对许安林笑道:「这枚钻石就在那个保险箱里。」
许安林靠近了他,靠着他道:「别再去想了,曾雨森,那个人已经死了,是我们俩亲手杀的。我想学长把它寄给你,也许就是给你留作一个永远的纪念。」
两人沉默了许久,许安林才悠悠地道:「我怀疑学长当年就是为了得到蓝玫瑰的热情,才让我偷换保险箱的吧!」
曾雨森轻轻嗯了声,隔了好一会儿才道:「叶宇真是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人。」
许安林想了许久,终于决定不再发表意见。
可是不过几天之后,曾雨森将这块钻石高价拍卖,着实赚了一笔。
许安林看着曾雨森洋洋得意的脸,嘟哝道:「还说学长难以让人了解,我看你也很是让人费解。当初抢得那么费劲,现在又毫不珍惜的卖了。」
曾雨森哈哈大笑地道:「正是因为费力要的东西弄到了手,才发现想要珍惜的早已藏在心底,所以还留着这个形式做什么呢,你不觉得有了这么一大笔钱,我们的校舍可以焕然一新了吗……」
说着,许安林也高兴了起来,认真地跟曾雨森商量着先盖哪栋楼,两人相伴着越走越远。
欧洲的黑道各大帮派的头把交椅几乎都被消灭了,局势并没像叶宇真预料的那样,由安德鲁统一黑道,然后作个受约束的黑帮。
相反,整个局势变得非常混乱,各大帮派忙于互相争斗、内斗,尽管这种混乱奠定了安德鲁的地位变得无法动摇,但是毒品与罪恶一样,却从未能有一刻从人间完全消灭。
威廉收到安德鲁的来电时,显得非常高兴,他真诚地说他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