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会人员已经全部列席,虽然市长大人很委婉的表示了对于张家众人的好感以及进一步寒暄热络的期望,张凛墨还是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知道市长大人此番前来,是为了商讨改造老片区旧区一带的具体事宜。不过我希望市长大人先明白一件事情,老片区张家里是我们张家的,从一百年前就是,房屋地契全部都在我们老张家的保险柜中,是绝对具有法律效力的。”
顾钊桓脸上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不动声色地说道:“按照我国最新颁布的土地管理法规定,城市市区的土地属于国家所有。”
张凛墨挑了挑眉,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周身气质陡然变得张狂危险。他轻笑一声,身子微微前倾,用一种低沉却充满威压的语调问道:“市长大人是想和我讨论一下老片区张家里究竟是谁的吗?”
顾钊桓微微一滞,视线在张凛墨的脸上不动声色地划过,笑容不改的说道:“很显然我并无此意。我只是想说改造老片区一事,对于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上一辈子的张凛墨对于改造老片区的计划持绝对反对态度,所以根本不容许市里来人将话说完,直接派人将市长大人打了出去,并放言威胁谁敢再提改造老片区的事儿,就是同他张凛墨,就是同老张家作对。所以那件事情到最后,都没有人敢在张家面前提起一个字儿。就是这般忍让,张凛墨还是用极端的手段逼迫新上任的市长大人灰头土脸的被调离老片区,再往后上任的领导吸取了前任的教训,更是避其锋芒。直到十年后老片区张家被人算计致死,市里头的人一直不敢壮着胆子捋虎须。
而这一辈子的张凛墨对于改造老片区的事情还是心存疑虑。不过想到自家保险柜中存放的改造张家密道的图纸,以及在旁列席围观的三个儿子。没有什么耐心烦儿的张凛墨还是深吸一口气,从嘴里硬邦邦的吐出一个字儿。
“说!”
顾钊桓看着眼前几乎要炸毛了的张凛墨,很睿智的忍住了几乎溢出口的笑声。正襟危坐的说道:“近20年来,我国的经济迅猛发展,大量农村以及周边地区人口涌入城市,给原本的城市结构带来很大的压力。仅以我们l市来说,除了老片区一带旧城区之外,无论是市中心还是西南北三区的发展都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
张凛墨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伸手打断顾钊桓的报告,直截了当说道:“你能说人话吗?”
顾钊桓:“……”
坐在一旁的张显扬轻咳一声,开口说道:“我爸的意思是说您可以直接插入中心,不用铺垫这么多……”废话。
顾钊桓木着一张脸,直截了当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老片区虽然并不是l市最大的城区,却是历史最为悠久的城区。如果能将老片区一带成功改造,那么对于l市的发展价值是无可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