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妖抬头看向天空中云层上翻腾的龙首：“我为什么不会来。”

灵狐闻言勾了下唇角：“那看来倒是我想错了，就是不知你为何而来，是为了他还是他胸腔里的那颗珠子。”

牡丹花妖脸上表情微僵。

不等她开口回答，灵狐便又开口：“想要取出已认主的混沌宝珠，你应该知道，在他飞升之时，是最容易的，若是等他晋升成功，恐怕你就不会再有那份能力了。”

说完他偏头静静看向牡丹花妖，好像在等着看她决定。

牡丹花妖突然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那颗珠子而来，虽然道衍那老东西要我拿宝珠换命，但谁能保证他得到后不会反悔，与其那般倒不如将赌注压在龙首身上！”

灵狐眼中泛起惊讶：“你们什么时候商量好的？”

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笑着道：“也好，也好。”

若他知晓一切，还真是难保不会对那个人担心。

虽然对方并不需要，他也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

见灵狐没有继续追问，牡丹花妖侧目：“倒是你此时看到混沌宝珠，不为你那师尊取得吗？”

“哈哈，我和他早掰了，如今何须我来操心这种事情。”

哪怕牡丹花妖早有预感，如今亲耳听灵狐这样说起，却还是感到惊讶：“是因为入红尘吗？”

灵狐笑着摇头又点点头：“是也不是，总归时间到了，缘分尽了。”

他话音落下，脸色陡然一变，开口对牡丹花妖道：“今日你与龙首能不能幸免于此，当真要看造化了，他来了。”

牡丹花妖脸色一变，她很清楚灵狐口中的他是谁。

道衍比她想象中来得还要快。

只是不等她有所动作，灵狐突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挡在龙首身前。

对着云中翻腾的龙首喊道：“龙首，与你相识一场，也未能送你像样的礼物，今日趁你晋升之际，本君就先替你挡一挡，若是你有幸晋升成功，可莫要忘记替我报仇啊！”

牡丹花妖瞳孔骤缩，竟是没想到有一天能够看到他们师徒二人反目。

道衍法师看着伫立在半空中拦截他的人：“灵狐，你应该清楚，我等这混沌宝珠现世已经等了太久，今日就算是你在此拦我，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你不是我的对手，想要活命，速速离去。”

跟随在道衍法师身边，昔日好友熊玉：“师兄，莫要在惹师父生气了。”

灵狐轻笑：“事到如今，你还是要躲在迷雾中，不愿见我吗？”

迷雾中的道衍法师怔愣片刻，似是没有想到这种时候他竟还会关心这种事情：“见了又如何，如今我们都已经不是过去之人，你还不明白，我与你这一世绝非可能。”

“哈哈，你以为我对你还念有旧情吗，别开玩笑了，任谁千年万年的只吃一道菜也会腻歪，何况这妖精集市中风雅之所里的魑魅魍魉哪一个不比道衍你生动撩人，你当我灵狐就那么愿意吊在你这颗树上不成，笑死人了。”

道衍大概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语，迷雾散开，露出真容的道衍让灵狐晃了神。

就听道衍冷声道：“如此甚好，让开！”

“若是不让呢？”灵狐收起脸上的笑容，神情冷下来，看着终于敢在他面前露出真容的男人。

“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灵狐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也很清楚阻挡不住他：“那就别念旧情。”

话音落下在道衍未曾动手时，率先出手，一招招一式式都是那样熟悉，都是道衍传授他的。

“灵狐你当真要如此吗？”看似冷情的道衍此时却还有所犹豫，灵狐却没有回答，依旧不肯罢休。

直到道衍寄出仙剑：“再不退下，就休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