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不见白溪的心声,但沉尧还是能很准确的把握住他的心理活动。

“嫌弃剃毛不好看?”他轻描淡写地就说出了白溪心中所想,似乎并不意外他会有这种臭美的想法。

被戳中心思的小猫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目光飘忽,就是不敢去看沉尧的眼睛。

“上完药带你去买衣服。”沉尧掰了一小块绿豆糕送到白溪的嘴边。

白溪的眼睛亮了。

如果能有衣服的话,那他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身上的毛少了一块儿。

猫爪子指着桌上的零食,朝沉尧扬了扬下巴,眼神中满是暗示。

“擦了药都是你的。”沉尧弄碎了一小块果脯喂到白溪的嘴里,甜滋滋的香气一瞬间充斥了白溪的整个口腔。

他嘴里含着果脯,感受到身侧传来痛痒交织的触感,身体僵硬地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一个乱动受伤的就不单单是他的毛毛了。

沉尧手上操纵惊虹剑,锋利的剑刃一点点地剃掉了白溪伤口周围的绒毛。

惊虹剑灵虽然对上次给白溪切糖糕的事情怀恨在心,但他也能感受到主人对于白溪的重视,当剑身贴到白溪身上的时候,他特意收敛了自己的锋芒,以免弄伤了白溪。

惊虹剑被沉尧用火烤暖和了,所以贴在身上也并不觉得冰凉。

伤口周围的绒毛很快就被剃了个干净,没有了这些阻碍,给白溪上药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药膏上身的一瞬间白溪就能感受到它的疗效,冰凉的药膏贴在身上很好的冲淡了伤口带来火辣辣的疼痛,很短的一段时间,白溪就快感受不到伤口的存在了。

这肯定又是单榕杰作。

白溪一转头,果不其然就在上面看见了专属于单榕的天青色药瓶。

万金求不得的仙药就为了给他处理一个这么小的伤口,白溪不禁感觉到了几分资本的罪恶。

不过见沉尧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白溪甚至好奇沉尧是否知道自己二师兄的药在外面是怎样珍品。

帮着白溪上完了药,沉尧顺手揉了一把猫脑袋,很自然地把捋下来的毛毛弄干净搓成一个小毛球塞进白溪的储物项链里。

“过几天项链借我一用。”

白溪点了点脑袋,这条项链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若不是有它在,白溪现在已经是一块猫饼了,哪里还能在这里享受满汉全席的日子。

事到如今,白溪可算是一点都不嫌弃沉尧送的礼物了,在心中唾弃不识货没有沉尧的先见之明,乖巧地扬着脖子任由沉尧动作。

目光扫过镜子里秃了半边的自己,白溪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了。

他仰头看了沉尧一眼,眼珠子转了转,顿时计上心头。

在沉尧撸猫的同时,白溪开始善意地提醒他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

虽然沉尧用了清洁术将自己身上的血污处理干净了,可白溪还是记得他刚才整件衣服都被染红的场面,想必藏在衣服下还有不少伤口。

最关键的是,上药就要脱衣服,同样都是伤员,凭什么只让猫猫裸奔?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看见沉尧脱衣服的画面,白溪就忍不住激动,只可惜没办法记录下来,不然以后用来要挟沉尧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圆圆的猫爪子不停地拍打着上药的瓶子,白溪嘴里不断地发出“喵呜”的催促声。

我要!

看你!

脱衣服!

此时的沉尧并不能猜到白溪的真实想法,他看着面前焦急的小猫,情绪复杂。

自从迈入大乘期以来,除了自己之外,修真界几乎无人能够伤得了他,而在魔气爆发的时候,疼痛能够让他保持清醒,因此沉尧也更习惯于让伤口自然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