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站到红河边,一个下属问:“头儿,还是没什么发现,怎么办?这里这么多田垄,难道我们要一条条走吗?”
楚霄云看着满眼的田垄,下属问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望了望远处县城:“倒不用一条条的田垄走,只要走成路的田垄就可以了。大黑晚上的,魏塘也不可能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去走田垄子。”
说着又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魏塘就是在这一段路失踪的,还是进了县城之后没影的。”
这事谁又知道呢。捕快们互望了一下,没有人吭声。
楚霄云道:“走吧,这次回去我们走旁边那条道。”
如果把楚霄云他们这三次走的路按照左中右来划分的话,第一次走的路算左边的路,第二次走的就是中间的路,最后走这次就是右边的路。
左边这条路和中间那条路成夹角,走不远都要路过那户清扫得很干净的人家。上次从那户人家左边走过,这次就是这次就是从那家人右边走过。
路过那户人家时,楚霄云很倒霉的又被蚊子袭击。他一巴掌下去又拍死了两只,看着满手的鲜血,楚霄云蹙起了眉头。
“捕头?”
见楚霄云停下来,其余捕快也停了下来。这一停下来,就受到更多的蚊子袭击。捕快们一边挥着袖子赶蚊子,一边疑惑地望着楚霄云。
楚霄云望着自己巴掌上的蚊子尸体和周围的血色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蚊蝇特别多?”
说着楚霄云晃了晃自己的手,又指了指那户人家院子里盘旋的苍蝇:“按道理这家人这么爱干净,这大旱天都要用水清洗院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蚊蝇?”
捕快们面面相觑。
楚霄云忽然想起什么:“快,把邓飞的口供给我看一下。”
身边的文书捕快赶忙从怀里掏出邓飞的口供递了过去。楚霄云仔细在口供上找着自己需要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关于时间的记录。
此前邓飞前来报官时,他忽视了一点。按照邓飞所言两人下船时的时间,那会赶回县城城门应当已经关了。
魏塘是进不去县城的!
如果魏塘进不去县城,那么他失踪的范围只会是两人告别的地方到县城城门之间这一段路程。
这个范围又缩小了。
而且,既然城门进不去了,那势必会找地方借宿。
楚霄云收起邓飞的口供,望向面前这间院子。蚊子在他耳旁的嗡嗡声越发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楚霄云挥挥手:“进去看看。”
属下们奇怪地道:“去这里吗?一户农家,有什么好看的?”
楚霄云道:“这大旱的天,这里四周又是一片田野,缺少树木,加上这户人家这么爱干净,按道理是很少蚊蝇的。但事实却相反,这里却是蚊蝇成群。回想我们一路走来,并没有被什么蚊子咬,却单单到了这里却屡次被蚊子围攻。这是为什么呢?”
“这家人院子里都这么干净,家里必然不会更差。”一个捕快说着恍然大悟,“难不成是地下有什么招惹蚊蝇的东西?”
捕快们面面相觑。有人大胆地说了一句:“魏塘?”
众人皆倒抽了一口气。
“那这家人用水冲院子,是不是在冲刷血迹?”另有捕快道。
楚霄云脸色铁青,他将拍了一巴掌蚊子血的手在皂服上擦了擦:“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要是在现代社会,有了化验设备,没准化验自己手掌中这两只蚊子的血都能比对出结果。可惜这是在科技远远没到那个程度的古代。
楚霄云带着捕快们从前面的岔路上下去,推开那户人家院子的柴扉。站在院子里再看这个院子,比站在田垄上看这个院子有了一些不一样的视角,各处也能看得更加仔细。
楚霄云将院子扫视了一圈,蚊蝇的源头也被他锁定。
“有人吗?”楚霄云打量完毕这个农家小院朝屋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