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鹤连连点头称是:“老天都知道我们现在没有仵作,所以不忍心有什么命案发生。”
其他捕快有的连声附和,有的则让他别乌鸦嘴乱提。
“或许老天本来忘记了,这一提醒,不是又想起来了?”
“你这什么意思?老天不是向好吗?难道还看不惯人闲着,弄出人命来?”
……
捕快们在捕房里斗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这时,县衙外传来击鼓的声音。
“快,准备升堂。”楚霄云起身对大厅中众人道。
一阵忙乱后,众人快速整理好着装,需要上堂的上堂,不需要上堂的办公,以备不时之需。
堂没升多久就退了,但事情却来了。
下堂来的捕快回来后对俞鹤道:“你真是个乌鸦嘴,刚说没命案,现在就来了。”
端坐主位的楚霄云很诧异:“怎么回事?”
下堂回来的捕快回道:“王门头小妾家中来人击鼓鸣冤,说他女儿不明不白死了。”
“什么?”众人皆是一惊。
“王门头的小妾死了?”楚霄云惊讶地问,“王家人怎么说?”
“王家人今日未到堂,大人命我等前往王家勘查,再做计较。”下堂回来的捕快道,“县令大人让捕头你去他书房见他。”
传完话的捕快眉头深皱:“但是现在县衙都没仵作,怎么验尸啊?”
楚霄云略一思索:“俞鹤,你先带人前往王家问案验尸,我去见过大人便去王家与你汇合。”
俞鹤很郁闷:“捕头,我是捕快,不是仵作。问案我行,仵作……”
楚霄云拍拍他的肩膀:“我觉得你不比一般的仵作差。去吧,仔细点。”
俞鹤惊呼:“别给我扣高帽子,查不出来我不负责。”
楚霄云微微一笑:“那你自己看着办。”
俞鹤哀嚎一声,无可奈何地对身边的捕快道:“帮我去仵作那边借个工具箱来。”
楚霄云见完韦京翰就直奔王家,王门头的小妾此时已经被收敛在棺材中,王家内外白幡高挂,哀乐声声,好不凄惨。楚霄云想起一月前来这里吃添丁酒,到处一片火红,商贾百姓、地方官员都往来不绝。如今两相对比,真是恍若隔世。
楚霄云去到灵堂,问俞鹤:“怎么样?”
俞鹤摇摇头:“王家人道易茹贞产后情绪不稳,焦虑失眠,经常独自哭泣,有时还虐待婴孩,他们经常只能让家中丫鬟寸步不离的跟着,没想到一时疏忽,最终还是出事了。”
说完俞鹤想起自己忘了介绍:“易茹贞就是王家那名小妾。”
俞鹤一开口,楚霄云就想起现代医学上的一个名词,产后抑郁症。这种病症的表现与王家所道一模一样,产后易怒焦躁,情绪不稳,情况严重的会自杀甚至杀婴。难道这王家小妾是产后抑郁才自残的?
“怎么死的?”楚霄云问。
“昨日丫鬟叫人用早膳,推门进去,就见易茹贞的尸体挂在房梁上。”俞鹤答道。
“上吊自尽?”楚霄云自言自语了一句转而又问,“他丈夫呢?没跟她睡?”
楚霄云不解。
问完才想起,王门头跟他可不一样。他就苏文一个媳妇,王门头可是家里几房妻妾,这在谁房里睡,那得轮着来。
“没有,王房头道,因易茹贞产后睡眠不好,怕打扰她休息,产后就没在一起睡了。”俞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