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他诧异地瞪大了眼,也是在同时剧痛自被砍断的大腿处涌了上来,疼得他喊出了声。
撕心般的喊叫声惊散了林中的雀鸟,同时也惊到了正在寻人的时若。
他抬眸看了一眼前头的密林,哪里还不知这是出事了,也没再继续这么优哉而是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至于湛若羽被这么断了腿痛苦的捂着,眼前不远处的人越来越靠近,他有些惊恐的拖着身子往后退去。
许是太过惊恐,以至于他的动作显得格外凌乱,就连话音也是如此。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他看着前头的人嘶喊出声。
南宫闻看着他如此的惊恐轻耸了耸肩头,手中的折扇更是随之轻轻一转,随即抵在了他的下颌,道:“怕什么,好歹也是化神前期的修士,怎么还不如筑基期的小弟子。”说着嘴角一瞥竟是露出了一抹不屑。
“你想做什么!”湛若羽对于他的动作很是不悦,可这会儿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更别提将人推开了,而身上的疼意更是扰的他浑身轻颤。
他能感觉到血水不断地从身上流出去,仿佛要被抽干一般。
南宫闻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收了折扇,低笑着轻啧了一声,“真可怜,被一个元婴期伤成这样,传出去你湛大公子的名号可真是要被人嗤笑死了。”说着一脚踩在了他的断腿处,看着鲜红的血水染在衣摆上,眼底的笑意也愈发深了。
而他这么一踩真真是要去了湛若羽的半条命,惨叫着往一侧摔去,浑身上下染满了死气。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死在这儿,更不甘心自己让一个元婴期给伤了。
这也使得他猛地攥住手中的剑刺了过去,呐喊着道:“我要杀了你!”
哐当——
只听着一声脆响,南宫闻一脚就将他的剑给踢出了数米之外,同时折扇一动刺穿了他的喉咙。
看着源源不断的血水从喉咙中涌出来,他冷笑着道:“就这幅残躯了还想杀我,不自量力。”话落才抽出了折扇。
随着他的动作,血水宛若流水般源源不断地溢出来,不过是片刻就染红了地面,触目惊心。
“唔——”湛若羽看着眼前的人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衣摆,就好似是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一般,眼底也染满了不甘心。
直到片刻后,他手下的力道才随之停下,整个人宛若一块破布般倒在了地上,已然没了气息。
南宫闻见状满是厌弃的冷哼了一声,随后才伸手取了他的储物袋,翻找了一通在里边儿寻到了一颗珠子。
也在这时,后头传来了脚步声。
他知道是谁来了,将珠子收了回去,整个人化为了清风消失在了原地。
时若赶到时并未瞧见离开的南宫闻,可依着半空中嗅到的气息也知道这儿不止一个人。
但他也没去理会,很快就到了湛若羽的边上,瞧着他一副瞪着眼不甘心的模样皱起了眉。
喉咙上还有个大洞,血水仍在不断的溢出来,至于气息早已散了。
瞧了片刻,他侧眸看向了庄容,轻摇了摇头,“已经死了。”
“哦。”庄容应了一声到也没说什么,就好似死在眼前的不是人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这让时若有那么些愣神,毕竟他看过庄容最多的就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对谁也都是温温和和的。
如此淡漠还是第一回 ,以至于好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怎么了?”庄容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收回了视线看了过去,见他一直瞧着自己迷糊不已。
时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未摸到什么太过异人的烫意,可却也让他愈发不解,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于是他又轻捏了捏庄容的面庞,低低地道:“师兄,人死在跟前,不觉得惋惜吗?”
“为何要惋惜?”庄容听着这话有些不解,伸手抚上了他倚在自己面庞上的手,疑惑地又道:“他想杀你,我为何要惋惜。”说着愈发的不解,甚至觉得自己的阿若是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