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不知,一个大男人看到这些吐了,怎么还要别人担心,真没用。
担心也就算好了,还是自家的傻师兄。
这让他愈发的不高兴,低眸就往庄容的颈项边凑了些,亲吻着道:“师兄,我好累啊,他都说没事了,我们别理他了。”话落还在上头轻轻地嘶磨着,甚至还故意伸出舌尖舔允着,很是亲昵。
“阿若,程师弟面色如此差,你要不帮他瞧瞧吧。”庄容对于他的嘶磨是早已习惯,也没说什么而是又说起了程宗平的事。
本就因为庄容如此担心程宗平而不高兴的时若此时愈发的不高兴,眉间紧皱着瞥了一眼程宗平,道:“你很难受?”话音里边儿染满了冷意,冰冷刺骨。
程宗平被这么一瞥惊得挺直了腰板,赶忙又摇了摇头,“不......不难受,仙师我突然想起来顾师弟估计也快醒了,他们几个毛毛躁躁恐怕会处理不好,我回去瞧瞧,瞧瞧。”说着那是连半刻都不敢停留,逃一般的离开了。
只是在离开后他还是觉得背后瘆得慌,刚入秘境时他就知道时若醋意大,自己就是多看了一眼都出声警告自己,此时还让仙师担心自己。
他想,若不是仙师在这儿,恐怕自己真可能会同那些被切成数块的碎肉一般切碎了。
想着这,他连那些碎肉带来的反胃也散去了,脚下一跃直接回了山洞里边儿。
时若一见人离开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漂亮的凤眸里头染满了笑意。
只是在庄容侧眸看来时,那抹笑意又都散去,轻眨了眨眼往他的颈窝边上凑了些,低低地道:“好累啊,方才好多人,可累死我了,比同师兄行事还累。”
许是有心闹着庄容,他这话才落又亲吻着落在了他的喉间,轻咬了咬上头白皙漂亮的喉结,直扰的这人传来低低地呢喃声才高兴。
还是喜欢师兄一直看着自己,一直关心自己便好。
“阿若,他真的没事吗?”庄容不知他心中所想,看着程宗平离开后收回了目光,疑惑不已。
时若才高兴些的思绪因着庄容这番话又有些不高兴了,轻哼着故意在上头咬了下去,愣是在他的喉间咬出了个牙痕来。
见他吃痛的皱起了眉,这才笑着吻上了他的下颌,道:“死不了,师兄我好累哦,你都不关心我。”话音里边儿染满了失落,可眼中却都是笑意。
“真的很累啊。”庄容听着这话眼中的忧色又溢了出来,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庞,瞧着上头浅浅地疲倦心疼不已。
时若一见他的目光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笑着任由他轻抚着自己的面庞,只是心里边儿却是又升起了一番念想。
不过他这念想才出就被边上的血腥味给拂去了,眉间微微一皱侧眸看了过去,一眼就瞧见了那些腥臭的肉块。
还真是被醋意给晃了神,竟然忘了自己还在这地方。
于是他又从怀中取了个瓶子,往那些肉块上撒了些,不过是片刻间血肉模糊的肉块化为了浓水,最后消失了。
随着肉块的消失,阵阵恶臭缓缓而来,令人作呕。
时若在做完一切后才又回到了庄容的边上,伸手用衣袖挡在了他的跟前,掩去了涌来的恶臭,“这样暂时无人知道。”
“恩。”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可随后却又皱起了眉,道:“阿若他们是谁?”
如此多的肉块,可见前头有多少人,可一个秘境内怎么会出现如此大批量的人,即使是其他仙门弟子也不过才五人罢了。
他这个疑惑时若也是看了个清楚,笑着将人揽到了怀中,同时还避开了自己手掌上的血水,道:“师兄你猜,猜对了给你奖励。”
“真武门的人?”庄容到是对什么奖励不太在意,不过是顺着时若的心陪着一块儿玩闹罢了。
余光又瞥见了时若的手,见上头艳丽的血迹仍是有些心惊胆战的,就好似本就是时若的一般。
他取了锦帕就去擦拭,一点点的很是细心。
时若见他如此轻柔的替自己擦拭下意识往他的边上倚了些,低眸靠在了他的发丝间,低低地唤了一声,“师兄。”
“恩?”庄容被这么一唤有些迷糊,侧眸看去见他半阖着眼瞧着自己,嘴角微仰轻笑着道:“阿若要是累了晚些说也好。”
浅浅地话音带着令人心动的轻笑,惹得时若也跟着低笑出声。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千年百年亦或者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