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他还听到自家师尊满是不悦地说自己不是他教出来的,竟然不喜欢喝酒,不喝还带着庄容也不喝。
现在想想自己那时还真是蠢,还眼高于顶还傲气分明就是个蠢货,如此简单的事情居然等了两百年才发现。
也幸好青玄长老早已经发现了异样,想来是自己不喝酒门内也都知晓,可却平白无故得了坛酒而且还是醉仙酿。
定是这些起了疑心才没有喝,不然自己真是悔恨一生都不够。
当初还能用自己没有害师尊撑着,可现在知道自己间接害了师尊时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庄容,更不知道在死后如何同师尊解释,可能连死都不敢了。
还好没有喝,没有喝。
他低低地在心中念着。
只是下一刻他却又迷糊了,既然师尊没有喝掺了药的醉仙酿那为何还会死在水云长老的手中。
要说实力自家师尊绝对比水云长老高出几分,就算多出来一个玉文博也不在话下。
那究竟是为何?
他不解地看着前头已经动手的两人,半天没想出个头绪来。
也在这时,他看到角落中出现了一人,看这身形好似是方才离开的嵋轻平。
“谁让你来这儿的,还不快走!”青玄长老也瞧见了角落中的人,与此同时又见水云长老飞散的银剑朝着嵋轻平袭去,抬手拂袖将其挡下。
见人没事他才侧眸看向了立于半空中的水云长老,低着声又道:“还不快走,去通知掌门。”说着彻底转过了身,面向了前头的人。
也正是他的转身,站在后头的嵋轻平却是沉下了眸,薄唇轻抿着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森森寒意在月色之下显得格外清晰。
时若看到了这一幕,心头大惊,同时也知晓为何自家师尊在完全不可能会输的情况下还是出了事,原来是这样。
之前以为嵋轻平只是想要那个位置,觉得他就是个被玉文博骗了的蠢货,可现在一看不是,他的心早已经被荆棘缠绕根本就挣脱不开。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的师尊都害。
眼见那匕首朝着青玄长老袭去,他快速丢出了一枚银刃,厉喝着道:“师尊小心嵋轻平!”说着才飞身朝着嵋轻平袭去。
这个人!这个人!
青玄长老听到声音回眸看去,见那袭来的匕首被一把银刃击落,当即便知晓怎么回事了。
他冷眼看着地上的嵋轻平以及那突然出现的人,嘴角一勾笑了起来,道:“真真是教出来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哐——
只听见一声巨响传来,方才还漆黑的天际在瞬间裂开了一道口子,血色的光亮泄了进来。
随着血色袭来周围弥漫起了一阵死气,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崩塌碎裂,一道极强的剑气随之袭来,震的半空中的两人连身形都站不稳。
至于地面的几人更是被击的飞出数米之外,鲜红的血水染红了地面。
时若动手想将嵋轻平除了,他现在算是彻底知晓了青玄长老的死因,两个背叛的徒弟,其中一人甚至还被护着可却在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
人死后被送去了义庄那儿,接着就到了自己的手中。
当时送来的人面目全非,可见他们在青玄长老死后做了什么,那般谪仙的一个人死后却连尸骨都没留下。
甚至庄容只能用他身前的衣裳做衣冠冢,而杀害他的两人却逍遥快活的成了云鹤峰的峰主。
想着这,他看着嵋轻平的目光也都是恨意,恨得想要将他抽皮剥骨,让他也尝尝被人背叛的滋味儿。
只是他这动作才出就被那袭来的剑气震得飞出数米之外,猛地撞在了墙面上,疼意袭来扰的他一口血吐在了地面。
他看着同样被震出去的人,哑着声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