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听闻抬起了头,笑着抚了抚他微红的面庞,道:“师兄闹太久出了汗,有东西黏在上头,这会儿弟子已经取掉了。”
“哦。”庄容也才缓过神,哪里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反而是在意起了方才的事,道:“师弟,今日之事可否......”说着便又止住了,并未全部说完。
可仅仅只是几个字,时若却也听懂是什么意思了,笑着道:“今日有什么事吗?哦,弟子想起来了,昨夜弟子犯了错,没有好好帮师兄洗澡,师兄莫恼,莫恼。”说着又慌乱了起来,当真是一副被责骂的模样。
“别闹。”庄容看着时若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明眸皓齿,俊美非常。
时若一见知晓这是彻底哄回来了,轻松了一口气,道:“不恼了?”
“我才没有恼。”庄容说着又撇过了头,一副开始赖账的模样。
这可把时若给逗笑了,也不知是谁方才哭着闹着不准自己看的,闹得都快把这屋子给拆了。
现在却又说没有恼,这若是传出去,自己可真是有苦没地方吐啊。
可谁让这是他家傻师兄呢,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好半天后才笑着应了,“是是是,是弟子恼了,那师兄可要起来用早膳?”
“要下去吗?”庄容听着他的话下意识侧眸看向了屋门,不过他这会儿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怀中,所以也是瞧不见屋门,到是看清了时若胸口一道浅浅地抓痕。
这抓痕他记得,是方才玩闹之中自己留下的,立马就红了脸,不敢出声了。
时若到是没有看到他一幕,反倒是轻应着起了身,接着才去取衣裳,道:“总在屋子里待着也不好。”说着才取了一身竹青色衣裳,上头还绣着精致的银丝云鹤,瞧着便令人心动。
他将衣裳摆在了床榻边上,见庄容耸拉着身子坐在床沿边,又道:“怎么了,不想下楼吗?”
“没有。”庄容笑着一把取过了衣裳,乖乖地穿了起来。
时若见状一时间也不知这人是又怎么了,可总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也就不再问什么了。
约莫片刻之后,他们才出门下了楼。
许是晨起的原因,楼下也没几个客人,显得有些冷清。
时若顺着屋门瞧向了外头,这时他才发现接连下了多日的雨竟然已经停了,可天色仍是有些暗沉。
这会儿他又想起石松来告别,原来是因为雨停了才上路了呀。
想到这儿,他才将那些奇奇怪怪的猜忌都抹去了,领着庄容寻了一张空座坐了下来。
也在这时,一直在忙活的伙计小跑着过来了,他笑了笑,才道:“客官要吃什么?”
“就上些寻常早膳便好。”时若说着才去拿筷子递到了庄容的面前,可见这人四下瞧着,也不知是在瞧什么。
他将筷子摆到了面前,这才顺着庄容的目光瞧着,可却什么都没有瞧见,才道:“师兄你在看什么?”
“恩?”庄容被这么突然询问给吓着了,回神时也有些恍惚,好半天后才在时若的疑惑中,出了声:“师弟,要不我们还是回......”
“方才那会儿的声音你们听到了吗?”
“你说外头的狗叫声吗?当然听见了,吵得厉害。”
他那话还未说话猛地就听到身后桌传来了声音,竟是说着方才的事情,惊得他快速回过了头,眼里更是慌乱不已。
可他才回头却又听到人家说是狗叫声,一下子又放松了下来,低声念着还好还好。
只是他这厢才放松些,边上又传来了声音,这回却是离去的伙计出了声,慌忙盯了过去。
就见伙计拿着一笼包子走了过来,笑着道:“方才刚蒸出来的,客官你尝......”
伙计这话还未说完,他就看到了庄容的目光,虽然瞧着庄容这张俊颜怎么看都是好看,可被这么盯着他着实有些被吓着了,愣是将话给吓了回去。
待包子放好后,伙计才匆忙地逃走了。
时若一见哪里还不知道庄容是怎么了,定是在怕方才的事情被别人给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