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若多少有些心疼了,伸手就掰开了他的唇,才道:“乖,别咬,疼了可怎么办。”说着还轻抚着他被咬出牙痕的位置,心疼不已。
不过他心疼了,庄容却是一点也没心疼,在时若指尖落下时便觉得凉意取代了他心口的滚烫,竟是令他向往不已。
所以唇瓣被松开时他也就在下意识间伸着舌尖探了出去,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勾着时若的指尖缠绵,偶尔还有细碎的清音传来。
“师兄?”时若也只是想让庄容不要咬伤了自己,谁成想会被突然缠上,多少有些被吓着,但下一刻心尖却是染上了一抹喜悦,以至于连轻唤声都带着颤意。
不过很快他就将这抹颤意给压了下来,撑着下颌倚在边上安静地瞧着庄容的胡闹,看着自己指尖下残留的水痕,浅笑了起来。
只是他高兴了,庄容可却是半分也高兴不起来,眉间微拧呢喃着出了声:“难受。”
声音不重可时若却是听了个清楚,他笑着勾住了庄容即将收回去的舌尖,细细地同他玩闹着。
又过了一会儿,直到有银丝从嘴角滑落入了发丝间他才收了动作,低眸轻咬着那令人魂牵梦舍的甜腻,低喃着道:“难受了?”
“恩。”庄容低低地应了一声,落在身侧的双手也是下意识攀上了他的颈项,回应着迎了上去,动人心弦。
时若听着这一声轻应笑得越发张扬,只觉得自家师兄还真是可爱啊,明明就没有醒可却还知道要应自己。
既然都这般可爱又这般听话了,哪里能让他失望,得哄着些才是,不然一会儿可是会哭的。
意识到这儿,他又瞧着浅笑了一会儿,这才低眸吻了上去,细细的同这人缠绵。
清冷的屋中很快便传来了浅浅的哭声,只不过这些声音又被外头的雨声给掩去了,可时若却听了个清楚。
他瞧着怀中俨然有些哭哑了的人,指尖缓缓抚上了他白皙的颈项,嘶磨着吻了片刻,这才低声轻唤着:“师兄。”
也正是这一声轻唤,庄容快速侧过了头,身子轻颤着直到一阵暖意涌入了衣裳里头他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只是那哭声停下了,可仍是有淅淅零零的抽泣声传来,悠扬婉转。
时若瞧着这人轻颤的模样,笑着又将他往自己的怀中抱了一些,低眸吻了吻他微颤的薄唇,低喃着道:“师兄还难受吗?”说着又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庞,将那动人的暖意染在了上头。
迷迷糊糊的庄容侧眸浅眠着,也不知是不是累着了,眉宇间染满了倦意,安心的睡着。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时若无奈地笑了笑,这才抱着人去了屏风后头。
之前的水他早已经处理掉了,这会儿用的是九宫珠内的泉水,又用了一张暖符,这水也就没有那么冷反倒是温温和和的。
抱着人入了浴桶里头,这桶着实有些小了,以至于两人才进去就有些伸展不开,好在还是能待着。
时若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乖乖的替庄容将身上的痕迹都给洗去了,尤其是面容上的。
方才还真是有些疯了,竟然直接抹在了庄容的面容上,这若是醒来了还不得杀了自己。
这般想着,他先是将上头的痕迹都给洗去了,这才抱着人倚在了边上。
至于庄容这会儿睡得越发沉了,嘴角的笑意抑制不住的扬了起来,搂着时若的动作也是极其自然,全然没有素日里的谪仙模样。
屋外还在下雨,可屋内却显得格外宁静。
时若看着睡熟的人,指尖轻轻地抚了抚他的后背,这才哑着声道:“迟早被你给害死,师兄你是故意的吧,知晓我如今还未到筑基期不能泄,所以就变着法儿的勾、引我,恩?”
在说完后他又故意掐了掐庄容的后腰,报复着。
他如今离筑基还有些时候,可万万不能因为庄容给破了。
只是自己千般万般小心也比不上这人的一声难受,一声之下便是连魂都没了,哪里还记得自己如今未过筑基。
这么一瞬间他突然有些想念自己以前那具身子了,都已经过元婴期了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
不过想也没用,暂时也只能先用着林小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