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看着蜷缩着坐在那儿的人愣了一会儿,眼中染上了一抹诧异,呢喃着道:“这人不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坐在地上的人也有了动静,他缓缓睁开了眼,见时若二人站在前头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痴迷在这雨幕之下显得格外清晰,可却惹得时若疑惑不已,不解这人都这般狼狈了,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满是不解之下,时若又去看庄容,见庄容低眸皱眉显然也是不解的模样。
于是,他低下了头再次看向了坐在地上的人,道:“你笑什么?”
“你们可也是要寻人?”那人并没有回答时若的话,反倒是随意的说起了别的事,又说着寻人一事。
时若听了这话皱了眉,突然又想起了这道士前两日也说了寻人,片刻后才摇了摇头可却并未开口。
“不寻?”那道士说着又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被雨水染湿的面容也随着这声笑变得惊悚无比,待好一会儿又道:“不寻好,不寻好,死人有什么好寻的,哈哈哈......”他说着就站起了身,一路踉跄的往巷子里头行去。
死人?
是说那些失踪的人已经死了吗?
看着前头离去的背影,时若本就微皱的眉间此时越发紧了,一时间有些猜不透这疯癫道士话中之意。
再者,有个地方他觉得特别奇怪,奇怪的令他有些想不通,可想来想去又想不出是什么地方,以至于思绪陷入了困境。
“气息不一样了。”
就在他满是困境之时,身侧却传来了声音,清清冷冷的。
时若听到话音侧眸看了过去,见庄容瞧着那疯癫道士离去的方向再次瞧了过去,可巷子里头哪里还有人,只有淅淅零零的雨水落下。
又瞧了一会儿,他才看向了庄容,疑惑地道:“师兄的意思是......”
“没什么。”庄容轻轻地摇了摇头,接着才低眸浅笑着,道:“我们跟上去看看吧,兴许能问问他话中是何意。”
瞧着庄容嘴角的笑意,时若虽然还有些疑惑,可也没再想什么也就点了头,跟上了那离去的疯癫道士。
既然这些话是那道士传出来的,那么问问道士也就知晓了,尤其是那句死了。
如果同字面意思那么简单的话,兴许是这道士在找到人的时候发现那些人都死了,所以才有了那句死人有什么可寻的。
可若他说的是别的,那还会有什么事呢?
这般想着,他快步出了巷子,本以为会在巷子外瞧见那疯癫道士的身影。
可这人也不知是不是用了随行符,竟是不见了,整条街上寂静的厉害。
时若四下瞧了瞧,接着又去了前头,那是半个人都没有瞧见,这才皱着眉道:“不见了。”
“兴许是入了什么巷子里头吧。”庄容轻应了一声,目光也是一同看着四周,可也是半分未瞧见。
两人又在街道上走了一圈,见什么人都没有,这才离去了。
原本计划着逛逛小镇,可因着遇见了这奇奇怪怪的疯癫道士顿时就没了闲逛的心思,甚至觉得这雨夜下的小镇越发的阴森诡异了。
于是,他们并没有继续闲逛而是转身回了客栈。
入客栈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大堂内的客人相比较清晨那会儿还要多上许多,淅淅零零的说话声掩去了外头的雨声。
才入门伙计就笑嘻嘻的迎了出来,还帮着替时若将油纸伞给收了起来,才道:“客官回来了,热水都烧好了,一会儿小的就给你们送上去。”
时若听闻愣了一会儿,还真没想到这伙计动作如此快,从怀中取了一个碎银子塞到了伙计的手中,笑着道:“多谢了。”
“客官你说笑了,这哪儿用谢呐。”伙计捂着银子就直接藏入了怀中,看着时若的目光也越发殷勤。
很快,他们就回了屋中,屋里头的暖意驱散了外头的寒意,倒显得有那么一些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