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
站在原地的时若听着他的话低眸冷笑了一番,他知道子苏说的人是谁,说的可不就是被庄容念在心中的人嘛。
不过,他倒也真是有些好奇了。
好奇着自己同那个人究竟是有多相似,相似的让庄容每一次迷症、醉酒都会认错了自己。
缠绵了又如何,亲吻了又如何,第一次被自己夺了又能如何。
终究是比不过那个被庄容记在心中的人。
只是那又怎么样呢,那个人还不是已经死了。
一个死人难不成还想同活人争。
想到这儿,他缓缓转过了身,冷眼看着子苏,才道:“那又怎么样,如今同仙师缠绵的人是我。”说着看向子苏的目光也变得越发冷然,里头还夹杂着一抹嗤笑。
庄容念着谁他都不在乎,这个人既然在百年前就一直缠着自己,那就永生永世的纠缠着,谁也别想离开。
他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再去理会子苏,转身回了药房。
这一夜注定无眠,时若一个人在药房坐到了天亮,心尖的酸涩占据了他的心头,让他无力挣扎。
直到门外渐渐传来了说话声,他才堪堪清醒了过来。
悟道丹炼了两炉,坏了两炉,药房里头弥漫着一阵苦涩的药香味儿。
时若看着炉内的残渣轻皱了眉,眼里更是染上了一丝不悦,显得很是不高兴。
但在片刻之后,他又轻叹了一声气,道:“看来是炼不出来了,心境都被破坏了,哪里还有思绪去制药,过些天在制吧。”说着将丹炉里头的残渣都给清理了出去。
他又将丹炉房收拾了一番,这才回了云竹峰。
这会儿已经是清晨,弟子们也都起来了,倒显得有那么些许热闹。
时若回了屋中,一眼就看到了还趴在被褥中睡觉的白童子,皱着眉走了过去。
不过,他并没有去唤醒他,而是收拾自己的衣物行李。
至于还睡迷糊的白童子也在他的一番动作下清醒了过来,他揉着眼角迷迷糊糊的钻出了被褥,见时若在整理东西,哑着声道:“你在做什么?”
“弟子要下山。”时若并没有去看白童子,而是自顾自将衣裳放在了床榻边,接着又去取药瓶子。
白童子本还有些迷糊,可一听到时若说要下山顿时就激灵了,他掀了被褥就飘到了时若的边上,欣喜地道:“下山,是去外头吗?什么时候走,现在走吗?”
“恩。”时若轻应了一声,接着才将几个药瓶子一块儿丢到了衣裳里边。
正打算去边上取其他的药瓶子,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又看向了白童子,见这人欣喜若狂的模样,道:“前辈,弟子下山恐怕得委屈你回九宫珠内了。”
“啊!为何?”白童子原本还高兴着可以出去玩,结果一听到要回九宫珠里头,顿时就不高兴了。
他耸拉着脸又飘到了时若的跟前,用着可怜巴巴的目光瞧着时若,低声道:“为何为何为何?你下山定是会遇着危险,若吾在九宫珠里头就没法护着你,所以为了你好,吾还是应该留在外头才是。”说着还点了点头。
“前辈说的也有理。”时若停下了动作,看着白童子可怜巴巴的模样点了点头觉得还挺有理,可随后他又出了声,道:“可弟子要带师兄一块儿,师兄的境界已经是化神期了,前辈你一出现,就算师兄瞧不见你但也能注意到,到时可就解释不清了,所以还是得委屈前辈。”
他在说完后还笑了笑,当真是一副毫无办法的模样,说的白童子气郁不已。
待行李都收拾妥当后,他才又看向了白童子,见这人气鼓鼓的飘在半空中俨然是生气了,下意识轻挑了眉。
虽然他是不介意白童子这么轻飘飘的跟着自己下山,可若是让庄容给注意到了,那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所以与其被注意到,还不如一开始就将这些有的没的全给抹掉。
想到这儿,他又出了声,低声唤着:“前辈,弟子是有重要的事下山,不是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