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门声传来之际,他抱着人起了身落在了不远处。
与此同时,屋门被推开,微弱的亮光照入其中,几个小弟子结伴站在外头。
他们原本还在说闹着,此时却瞧见屋中多了个人,愣了一会儿,才道:“你是谁?”
接着又将目光放在了被蓝衣遮掩的庄容身上,他们虽瞧不见里头的是何人可却看到了露在衣裳外头的那双玉手,白白净净犹如上好的暖玉,惹人心弦。
时若也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眉间微皱显然有些不高兴。
可再怎么不高兴他也没有太过泄露情绪,而是将庄容又往怀中抱了一些,这回算是藏了个严实,什么都没有露出来。
几个弟子见状也渐渐回了神,看到时若身上穿着记名的弟子服慌忙低了身行礼,才道:“弟子莽撞不知师兄在这儿,还请师兄莫怪罪。”说话间,几人就要退出去。
“不用了。”时若看着他们离开出声将人唤住了,接着才抱着庄容出了门,离开了。
至于后头的几个小弟子看着他离开,虽然好奇着为何会出现在后厨,可他们也只是小小外门弟子,哪里敢说里头一些记名弟子的事。
在说闹了几句后,他们才入了厨房开始准备峰内弟子们的早膳。
时若抱着人一路小跑着就回了弟子居内,入门时见屋内的弟子大多也都已经起来了,只零星几个还躺在床上睡觉。
他只看了一眼就回了自己的床榻边上,本想将庄容放回到被褥中,可却瞧见被褥边上有一节白色衣袖露在外头,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昨日跟着那些弟子们跑去疯玩的白童子了。
一见到白童子他就想到了昨日没有符篆可用的状况,自己夜里睡在后厨,可他倒好,玩累了就睡在自己的床上。
气恼之下,他抬脚直接踢在了被褥上,愣是将人连带着被褥一同踢下了床。
接着他才将庄容放到了床榻上,蓝衣也被他扯开了一些,露出了庄容疲倦的俊颜来。
至于摔在地上的白童子此时也清醒了过来,他扶着床沿就起了身。
又将身上的被褥扯了下去他才看向了时若,好半天后打着哈欠道:“哦,你回来了,可有给吾带早膳?”说着翻了身子就要躺回床榻上去,一副二大爷的模样。
时若一见轻挑了眉,伸手将庄容抱了起来,这才没有让他同白童子同床共枕,低声道:“没有。”
“好吧,反正一会儿外门弟子会送来。”白童子翻了个身趴在了床榻上,一袭道袍被他穿的凌乱不已,毫无半分形象。
不过,时若对此早已经是见惯不惯了,自从白童子住进来后,这床夜夜都是他给占着。
若不是这人白日里要到处去游荡玩耍,恐怕连白天自己都没有机会碰到。
好在他要修炼,最常去的也都是后山莲花池边,所以能不能睡到床也就没什么念头了。
此时会回弟子居也不过是因为庄容还睡着,他又不敢去云鹤峰,没办法只能如此。
但看白童子这么一副赖床的模样,他是万万不能将庄容放在这儿,不得已只能抱着人回了云鹤峰。
待他将庄容安顿妥当离开云鹤峰时,已经是许久之后,外头的天色也早已明朗。
时若离开云鹤峰后迎面遇上了多日不见的陆苏,他有些愣神地道:“陆师兄?”
“咦,还真是你啊。”陆苏见真是时若也愣了一会儿,接着又将目光放在了后头的云桥,道:“方才见你从云桥下来,还以为是我看错了,你怎么从云鹤峰出来?”
本就有些愣神的时若这会儿越发愣神了,他还真是没想到自己从云鹤峰出来竟然会遇上熟人。
就是随意遇上哪个师兄他都毫不在意,偏偏是之前对自己起了疑心的陆苏,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可见陆苏一副疑惑的模样,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始扯幌子,讪讪地道:“哦,方才给云鹤峰送饭菜的弟子突然身子不舒服,我瞧见了就让他去仙子那儿了,这饭菜我就替他送了。”说完后还笑了笑,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是吗?”陆苏听着虽说仍然是有些疑惑,可也没有再继续询问,而是低头从储物袋中取了两枚灵石,道:“给你,这是两枚四品的,我手上也就这两枚,就先给你了。”
时若看着陆苏不再继续追问松了一口气,低眸时又见陆苏手中的两枚灵石,见果真是四品的。
只是,这个时间还未到弟子分发的时间,陆苏手中的四品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