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外门弟子怎么样了?”玄天长老看着边上的碧浅仙子,低声询问着。
碧浅仙子听闻点了点头,道:“保下一命,再晚些就没命了。”说完后却是叹了一声气。
“你不是说他只会在每月二十才发病吗?这离二十也还有十天的时间,怎得便发作了,而且又伤了人。”玄天长老也跟着叹了一声气,话音里头染满了无奈,道:“幸好没有铸成大错,若是同之前那回一样,知晓自己杀了同门师弟,恐怕这病会越发严重。”
两人边说边走着,说的皆是云鹤峰内的事。
躲在角落中的时若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皱了眉,目光却是看向了云鹤峰。
玄天长老与碧浅仙子口中所说的话虽是遮掩了一些,可时若却是一下就听出来了。
当初庄容突然晕倒被送去药阁时,碧浅仙子也说了发病的时间,如今这两人又提起这事,除了庄容外他还真是想不通还有谁了。
只是他不解,什么叫同之前一样。
云鹤峰不是很早就已经搬离了吗?
师兄就是想杀人也杀不了谁,莫不是师兄第一次发病时云鹤峰还没有搬走?
意识到这儿,他突然便想到了之前陆苏说的话。
说是,云鹤峰当时发生了一件事,这才导致掌门重新开辟了一座峰,云鹤峰的弟子也都搬出去了。
难不成,陆苏说的事同玄天长老说的是同一件事!
因为庄容病发,失手杀了云鹤峰的弟子,所以才导致云鹤峰内只余下他一人。
所以,真的是同一件事!!
这突如其来的想通令时若诧异不已,以至于看向云鹤峰的目光都染上了一抹心疼。
自家这个温温和和的师兄到底怎么了?
他又在外头待了许久,直到夜半时分,他才小心翼翼的入了云鹤峰。
不过,时若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的进去,而是选了一条小道才入了庄容的院子。
只是才刚入里头,他便看到了地上残留的血迹,一路延伸至边上的花丛,触目惊心。
“师兄。”他轻声念着,不敢在多想而是快步入了寝殿。
殿内有些清冷,甚至连半分声音都没有。
可随着他的入内,挂在窗边的清铃却传来了叮叮当当清脆的清音,很是好听。
不过,时若并没有在意它,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床榻上,就见那儿有一道身影。
瞧着那儿的人,他低低地唤出了声:“师兄?”
也不知那儿的人是睡着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听到,没有半分回应。
“师兄?”时若又唤了一声,这才缓缓走到了床边。
可在瞧见床榻上的人时,他只觉得心口一疼,眼里染满了震惊。
就见月色下的人跪坐在床榻上,一袭青衣被划出了许许多多的口子,有血水从里头溢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裳。
可这不是令他最震惊的一幕,而是锁在庄容颈项上那条漆黑色的铁链,锁链的一端连着墙面,竟是将他整个人禁锢在了这小小的床榻上。
他看着眼前浑身染血的人,诧异地唤出了声:“师兄,你......”
话只说了一半可后头的却是如何都说不出了,只因为那铁链不仅仅锁着庄容的颈项,同时连他的双手双脚都一同锁上了。
而那铁链他恰巧也认得,是由天镜石打造,打造时还在里头放了禁锢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