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小弟子昨日吃了玉浆果,身子有些不适。”庄容说着看向了身后的时若,接着又收回了目光瞧着碧浅仙子,笑着又道:“仙子可否替他瞧瞧?”
碧浅仙子在庄容侧眸时也跟着看了过去,本以为是庄容路上又捡了一个弟子过来,毕竟以前也有。
可却没想到又是昨日的那个,而且还是玉浆果,目光也顺势落在了时若的颈项上,瞧见上头的痕迹时挑了眉。
“他?”碧浅仙子暗暗地说着,接着才走到了时若的边上,又瞧了瞧后才看向了庄容,笑着道:“你们是什么关系?”话音中还带着一抹期待,也不知是在期待着什么。
庄容疑惑地轻应着,显然是没有听懂。
可站在边上的时若却是听懂了,知晓碧浅仙子这是看出自己脖子上的根本就不是玉浆果留下的,而她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指着自己同庄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虽然,这痕迹确实是庄容留的,可他怎么就那么不想让碧浅仙子知道呢,甚至还不想庄容同仙子多待一会儿。
于是,他看向了庄容,又拉了拉他的衣袖,难得的服了软,道:“师兄我真的没事,我怕。”
“恩?”庄容瞧着拉自己衣袖的人,又注意到一脸坏心思的碧浅仙子,只以为是仙子故意吓人,有些无奈地出了声:“仙子莫要吓唬他,林师弟是云竹峰的弟子,只是误食了玉浆果而已。”
碧浅仙子听着这话又在两人之间互相瞧了瞧,见当真是瞧不出个什么来,这才起了身:“好吧。”可手却是直接探上了时若的手腕上,动作之快连庄容都没有回过神来。
本就对碧浅仙子极为不满的时若见状,冷着眼便要将手给抽回来,可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也只得往庄容的身后退了一些佯装自己害怕。
不是他对碧浅仙子的医术不相信,而是自己如今的情况若当真是说出来了怕会气死人,偏偏碧浅仙子还是个有话就说的人。
果不其然,什么都没能逃出她的眼,更甚至还被扒了个干净。
碧浅仙子把了脉后侧眸瞧了瞧时若,见这人躲藏的模样勾唇笑了起来,片刻后才道:“小弟子这是念着什么才会有这么大的火气,忍的不好过吧,可是偏偏又不能泄了,可怜喏。”说着还啧啧啧了几声。
时若一听这话气得眼都红了,就知道这人会说什么,而且还当着庄容的面说,真是半分面子都不给。
可他却是什么都说不了,只能快速将手给抽了回去,轻哼了一声躲到了庄容的后头。
庄容见状愣了一会儿,随后才看向了碧浅仙子,见她笑得邪气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于是出了声询问:“仙子方才所言是何意,难治吗?”
“难治?”碧浅仙子本还想打趣一番,可听到庄容的话怔怔的抬起了头,见这人一副什么都不懂却又什么也想知道的乖宝宝模样,轻咳着道:“不难治,他又不是不行了,只是火气太大扰乱了他的心绪,所以脖子上才会起红斑,吃些降火的就行了。”
呆呆愣愣的庄容点了点头,侧眸看向了站在身后的时若,笑着道:“仙子说没事,别担心。”
本还极其不悦的时若听了庄容的话愣了一会儿,片刻后却觉得他这句话好似比仙子的话还要伤人。
什么叫没事,怎么说的好像自己真的不行了一样。
师兄,你真的知道仙子在说什么吗?
若不是自己还未到筑基,你以为你昨日夜里还能好好的吗?
等等,我在说什么!
他慌忙摇了摇头,赶忙将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全数扫了出去,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气。
自己好似真的被师兄扰乱了心绪。
很快,时若便从碧浅仙子手中得了一瓶清霜丹,美其名曰降降火实则就是泼冷水。
这也使得他越发不悦了,垂头丧气的。
站在边上的庄容不知他为何难过,伸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发顶,低眸笑着道:“要好好吃药,恩?”
吃药?
时若听着抬起了头,见庄容浅笑涟涟的模样又叹了一声气,心中一番嘀咕。
师兄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都不吃药,怎么还一副为我好劝我吃药的模样。
这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