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时,他突然便想到,自己与百足蜈蚣打了许久,可那只蜈蚣却是如何都不肯出古树的范围。
若当真猜想不错,那棵古树底下定是藏着东西。
想通了之后,他往后头又退了一些,接着绕过了几座屋子去了古树边上。
庄容仔细看了四周见并没有什么危险后他才回过了身,本想唤一声时若,可方才的位置根本就没有人。
不仅仅方才那儿没人就连卓姓师兄那儿也没有人,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里一片慌乱。
不再多想,他快步就朝着前头行去,眼中的慌乱更是越发深了。
已经跑去古树后头的时若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庄容的慌乱,他在古树边上找了一圈,果然在后头瞧见了一具染满青苔的森白骸骨。
骸骨是最普通的骸骨,可与其他不一样的是,这骸骨的头颅上头竟是生着一株青翠嫩草,这会儿正随着清风缓缓飘动着。
此草生的即为普通,可上头的蓝色果子却是极其惊艳,隐隐还散发着微弱的亮光,竟是将那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头颅都给照的泛起了淡淡微光。
通灵草!
时若看着头颅上的草诧异不已,他此番入暮色延年正是为了寻通灵草,可之前是打算去暮色北边寻,那儿通灵草极多。
只不过那些通灵草大多也只有几年的模样,此时瞧见的这株却已经有了千年,而且这果子还有了开花的迹象。
一旦开花就说明此草年岁已过两千年,可以说是上乘至宝了。
难怪那只百足蜈蚣要守在这儿,原来是想守着这株两千年的通灵草精修啊。
想到这儿,他准备将这株通灵草收入囊中。
可才有动作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低沉的脚步声,时若收了动作快速回身看去,见站在后头的是庄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师兄是你啊,我还以为又来了......”一只蜈蚣。
“为什么不同他们在一块儿?”庄容听着时若的话并未理会,而是径直出了声,将他的话全数堵了回去。
至于站在原地的时若听闻愣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他指了指古树底下的那株通灵草,道:“我方才发现这株通灵草,所以我想将它挖回去。”
“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我让你同他们待在一块儿。”厉喝声再次传来,庄容伸手一把拉住了时若的手,将人拉着到了身前,凤眸里头染满了冷意,又道:“你为什么不听话!”
厉喝声中还染着怒意,时若一见被惊得愣了神,僵硬着身子竟是半天回不过神,以至于连话都忘了回。
这人怎么了?
好好的发什么疯?
他对此满是不解,正想询问一番可拉着他的人却是松了手,接着往后退了一步。
“抱歉,我方才......”庄容低声说着歉意的话,就连话音都变回了之前的模样,就好似之前厉喝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本就很是迷糊的时若此时越发的迷糊了,这人方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毒草吃多中毒了吧。
一想到庄容可能是中毒了,他将心理那些疑惑全数压了回去,低着声道:“师兄你没事吧,我帮你......”瞧瞧。
“不用了。”庄容推拒了时若,接着便快步离开了原地。
时若侧眸看着庄容离去,看着他那清冷孤傲的身影晃了神,好半天后才出了声:“怎么了这是,疯疯癫癫的,难不成真是之前毒草吃多了?”说完还轻轻地摇了摇头,眼里头越发的疑惑了。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就是打了个百足蜈蚣怎么就开始发火了。
我又没招惹他,奇怪。
他在心里头低低地念叨着,片刻后才去挖那株千年通灵草。
原本还因为寻到了千年通灵草而高兴不已,这会儿他可真是高兴不起来了,只因为庄容那一副疏离的模样好似在等着自己去哄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