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又觉得不对劲,继续分析道,“萧启超的孙子险些出事,他虽说清理门户,却不可能自己动手,总得有个什么信得过的人来助力,再给恰当的好处笼络人心......”
“这个人,会是你吗?”
安贺连立体的五官隐藏在黑暗深处,有些男人的魅力来源于阳光,但有些男人则来自身散发的沉稳与谜一般的雄厚实力。
良久,安贺连蓦地伸手抚摸在许乘风的面颊,是许乘风最讨厌的肌肤相贴,但他偏偏要做,如同蜻蜓点水。
“乘风,你在担心我?”
安贺连并不擅长由心发出善意的微笑,所以许乘风所能看到的唇弯,已经几近温柔。
“这可不像你,居然会关心属于你弟弟之外的什么人,可以称之为我的毕生荣幸。”
犹如当头棒喝,许乘风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掌。
安贺连从不做毫无胜算的事情,从他留学时必须从顶尖的学院里年年拿到第一的优良成绩可以看出,此人为达目标不择手段,即使自己再修炼一百年,也不如对方的一分腹黑算计。
许乘风也不愿落于下风,“即使如此,你想通过某种手段,与萧启超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也是不可能的,那个老东西顶得上你加我。”
其实安贺连的盘算并没有他想得如此深远,作为跨国集团的总裁,安贺连的背景以及财权力量主要分布在母国,之所以拼命与萧启超攀上关系,原因太简单不过了。
他需要萧启超的度假村计划作为桥梁,重新建立起自己与许乘风的商业关系。
他暗中替许乘风编织了一张恢恢巨网,再一点点收紧网口,最后擒获猎物。
许乘风自然是有钱挣最好,目前安贺连的买卖跟他完全不沾一点边界,当然没有多个心眼。
也许是地下停车场的温度较低,再加上光线幽暗,他对安贺连的怨气似有缓解。
包括安贺连协助萧启超铲除的萧氏暗鬼,实际上也是他的仇家。
岁岁一旦跟萧倦订婚。
萧倦就是他的准弟夫,暗中必须照应......
呸,姓萧的都是贼,照应个屁,快去死!
为了转移突如其来的不快,许乘风搓一下面颊,分散对方注意力说,“安贺连,你的体冷症还没好吗?”
曾记得上学时,又一次夜晚,安贺连体冷症发作,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起先许乘风还以为是普通感冒,懒得管他死活。
半小时后觉察出安贺连抖缩得异常恐惧,如同羊癫疯发作,才害怕地拖出人要送他去学院医院就诊。
熟料安贺连竟把毫无防备的他压入身低,抱着他颤颤巍巍,仿佛从许乘风的身体中汲取源源不断的热量,最终才缓缓趋于平和。
打赌的同学其实有一句赌约猜得极准。
许乘风再凶,拳脚上根本打不过安贺连。
就被姓安的当了一晚上的电热毯,吸热个够本。
想起这件毛骨悚然的往事。
许乘风如同一只驯良的家犬悠闲自得,忽然觉醒原始血脉的狂野警惕,骤发喊道,“安贺连,你为什么上我的车!你根本不是上车安慰我,其实是你的体冷症发作了!”
果然。
安贺连森冷一笑,一把扣死许乘风的手腕,无论许乘风的拳脚力量修炼了多少年。
安贺连压上他的时候,许乘风依旧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