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辞的泪腺比常人要发达许多, 哭泣着抱住萧倦的右手反复亲吻,“感谢上帝,感谢玉皇大帝,感谢大夫,你的手没什么大碍……”
“以后我来伺候你,卷卷猪。”
他的真诚允诺竟叫萧倦沉沉一笑,凑上唇去,唇珠勾画岁岁红软的耳廓,一番吐息,“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就来呗。”
双臂肌肉有力,托起许岁辞的腰肢往卧室走,后知后觉的某人失声叫道,“你刚回星城都不累吗?”
“不累。”
许岁辞抿了抿嘴唇,舔出了些浓稠的红润,苹果肌仿佛涂抹了胭脂,娇媚至极会令人想犯罪,“我们两个月没见面,可以手拉手,彻夜聊天……”
“不耽误,”萧倦快被他故意转移羞涩情绪的借口弄笑了,“你来聊,我来做。”
各取所需。
萧倦堵住他的嘴巴可没有手下留情,岁岁的齿门永远是难以抵挡的虚设,只要某人用些技巧,立刻城门大敞,以舌当枪。
萧倦的右手尚需静养,但左手敏捷得厉害。
许岁辞被丢进床单,只是一个恍惚的瞬间,全身上下的衣服最先缴械投降。
他的肌肤还是那么晶莹如雪,令人渴望。
萧倦双臂撑起上部身躯的重量,谨防自己彻底压下去,而一条漂亮的滑溜溜的美人鱼在他双臂底下转动腰肢。
昏黄暧昧的灯光浮动,他要认真欣赏许岁辞。
除了赞叹,再找不出更能表达深爱的理由。
他那种往人骨头缝里钻的视线令许岁辞最感到措手不及,从两人纠葛的开始便如此,于是整个人转了方向趴向床单,露出大片雪白的背脊,摆出不理人又忍不住撒娇地小声,“不理你了。”
萧倦随即发出淳淳的沉笑。
岁岁头顶的灵魂颜色,如同黄色的烟雾缭绕,一卷一卷地泛起小巧的浪花,似是心悦诚服,又似是理智克制。
果然是个合格的小色色了。
许岁辞安静地趴在床单间,单手紧掐起干净的单面,汗水在掌心升温,连同他的体温。
一道濡濡的湿痕从腰肌小巧的腰窝出发,在精致的蝴蝶骨前旋转。
岁岁是甜的。
萧倦的舌尖告诉了自己的感官。
许岁辞小声地闷哼,过电一般深感羞赧地卷缩趾甲。
萧倦道,“请原谅我,我手有点痒,几个月没有画画,今天晚上的灵感让我膨胀。”
“可是你没有笔。”
萧倦在他的后颈吮了一枚艳色的痕,“嘴就是我的笔。”
腰窝和脊椎上逐渐多了几处画笔留下的痕迹,深深浅浅,或者还叠加的渲染在一处,仿佛雪地里延伸出的腊梅,又似烟雾弥漫中渗透出的玫瑰。
萧倦是天才,只要他想,什么都能拿来作画。
许岁辞的脸已经红透了,床单沾了温暖的汗水一片颜色加深,从他光洁的额头滑落,一颗颗温润剔透,嘴唇呼出柔软的气息。
“我说得伺候,是指帮你调和白颜料,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来做你的手。”许岁辞的解释旋即支支吾吾落入喉头。
萧倦不让他说话,提起岁岁的腰,颇为邪气道,“我现在就有些白颜料,你帮我研磨研磨,我好画满你。”
过了一夜,许岁辞才想起,萧倦能成为本书第一攻的理由,他如果认定了一个人,就会占有欲超强,最主要的是,他还有隐藏的变态性格,对爱人的身体充满迷恋与无度的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