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红润的脸照在许乘风眼底气鼓鼓的,怎么看怎么惹人喜爱,外姓人竟敢污染我天真无邪的宝贝儿,非要横.插进来挑拨兄弟二人关系,那绝对是作大死的行为。
许乘风抚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膝盖,“外面那些脏兮兮的阿猫阿狗怎么能和我比?岁岁,哥身边除了你,再也不会允许任何人近身的。”
“何况姓萧的小子整天戴个口罩故作神秘,我超级讨厌。”
分明是第一天才见过的人,单凭第一印象,哥哥直接对萧倦品头论足,许岁辞心底明白是哥哥的弟控病发症了,有些不妙的情绪滋生,叮嘱自己绝对不能再说更多的话,免得兄弟关系闹僵。
许乘风牢记岁岁已经有过离家出走的不良记录,干涉太过度必然会引发岁岁的叛逆心,从长计议道,“不然这样,反正那个姓萧的晚上要来家里做客,哥哥再考核他一番。”
兄弟二人表面并无争执,内心其实都各让了一步。
许乘风特别提示道,“不过晚上的见面,你绝对不准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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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准时。
女佣替两位举止优雅的男士开门,萧倦穿一身正式的高档西装,按照岁岁短信里的提示,没有佩戴口罩,通身的贵气与魅力十足的面孔恍若天人。
女佣俨然看呆,即使人已至中年,依旧如少女怀春,心扉内的旌旗摇曳。
霍都端起巨大的礼物,双臂充满力量,竟能平举小臂而不受一点重量的干扰,绅士道,“我家少爷收到邀请,敢问许先生在吗?”
女佣的脸轰然燃烧,完全不受大脑控制,险些踉踉跄跄摔倒,一嘴囫囵话,“在!在!请跟我来。”
霍都双臂间高捧的礼物委实太重,交给任何一个佣人都不好接,来了两个男佣各抬一端,才勉强搬走。
许乘风自楼梯缓缓走下来,腿部的微跛能极好掩饰过去,朝萧倦递去带有排斥情绪的眼神,绝对真情实感。
萧倦玉立于门廊内,霍都恭敬替他取下围巾与风衣,本尊一派闲适与从容,全然不像来接受盘问的毛头青年,真如教养良好的贵族少爷,双手微微拨动西装外的钻石袖口,比走进自己家还轻松。
小小年纪,忒不要脸。
许乘风决不会承认这个姓萧的小子,是岁岁喜欢的交往对象。
尤其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一看就是棵招蜂引蝶的好苗子,岁岁的情敌恐怕比想象的多更多。
还是戴上口罩顺眼一些。
许乘风身为一家之主,自然不能失了风度,装作丝毫没有醋意熏陶的普通大哥,冷声低语,“过来坐吧。”
家中的饭菜早已准备妥帖,基本上就是最最普通的工薪阶级标准,比打发叫花子还多两盘白菜炒豆腐,豆角烧土豆,汤汁连肉星子都没有一粒。
我们老许家的饭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吃,臭小子。
萧倦不动声色入席,安静地等待许乘风先吃了两口,霍都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纸包,取出两枚银质的筷头安装在竹筷上,才缓缓用餐,一副教养极好的模样,口中咀嚼的菜绝不超过五根。
这小子肯定是来示威的,靠,还自带备用银筷子,怕不是担心我在菜里下毒吧。
许乘风清理嗓音,发起第一波攻势,“你与岁岁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都是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还没有确定彼此是否真正合适,先叫多巴胺给迷昏了脑子。”
我吃的盐比你吃得饭还多,快看我的不善脸色,给我立刻提分手!
许乘风的内心活动近三十年来没有如此剧烈,堪比即将喷发的死火山恢复应有的力量。
萧倦与许乘风在土耳其浴场门口口角较量过一次,印象对方是个极其不好惹的角色,与其语言冲突,或者采取各种钻营技巧,倒不如实话实说。
直接道,“我对岁岁的感情没有哥哥您误会的那般不堪,如果可以,我希望毕业就跟岁岁结婚,请您批准我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谁准你直接叫我哥哥?”
许乘风笑得不阴不阳,“小子,你的打算是不是太顺理成章了点?居然连结婚日期都提前想好了,你怎么不现在立刻去龙凯胜包下整座大厦,摆一个月的顶级流水宴,邀请全星城有头有脸的巨富来替你做媒,跪下来求我把岁岁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