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寥寥十数分钟,萧倦就捕捉到他的大鱼,那条白花花光溜溜的鱼在他肩头挣扎扑腾,被好好在屁屁上教训了一顿。
许岁辞气呼呼笑,“臭卷卷猪,我刚才好像被什么蓝色的东西给蛰了一下。”
萧倦扛着人往深至腰际的水面走了几步,他负责看好他的鱼,不能让鱼儿游向深海。
“有可能是蓝环章鱼,带有剧毒。”
许岁辞信以为真,小脸煞白也因海水温度过低有关,双腿交叠在对方的腰际,仿佛自己下一秒即将死于致命毒素。
“真的假的?”许岁辞在现实世界去过三亚,这地方差不多,怎么可能偏他如此倒霉碰上蓝环章鱼?
萧倦坏笑,“没关系,我帮你把毒吸出来就好了。”一口叼着许岁辞的嘴,疯狂得搅动迷晕两个人的毒。
海里游的时间不能过长,太阳升起来后会令眼睛不舒服。
导游临走前给他们放下五六桶纯净水,萧倦给岁岁先冲干净身上的盐分,放入吊床上用浴巾裹好。
许岁辞充分享受着帝王级优待,从浴巾里钻出来大部分光洁无暇的身躯,摇摇荡荡的拨动指尖流淌的海风,酥软得似慵懒的猫儿。
一大一小两条裤裤被洗得干净,如同贴面相依的情侣挂在凉亭底下,在清风中摇曳摩挲。
萧倦洗涤完毕,换了干净的新衣服,掏出自己的速写本道,“岁岁,别动,让我画画你。”
他的兴头说上来且要立刻动手。
其实许岁辞已经有些犯困。
人都说一夜不睡补十觉,他连续两夜没睡过完整觉了。
都怪萧倦......
仿佛仅仅只睡了几分钟,有人过来搂着他的腰,耳畔湿了又痒,接下来是嘴唇。
许岁辞松动着沉乏的眼皮,一线视野中是萧倦近在咫尺的面孔。
“卷卷猪,你好帅啊。”
萧倦伸出手臂将他搂入怀底,吊床一直在徐徐摆动,仿佛时间会永恒不变,天空竟从透白变得昏黄,俨然睡超时了,落日归与大海深处的匣子里,连云光也逐渐暗淡。
“我讨厌你,都怪你,我的假期彻底泡汤,这个学期接下来只有元旦才能挨到放假~”话虽如此,他还是软绵绵地贴着萧倦的胸膛。
完蛋了,许岁辞心底嘲讽自己,我是恋爱脑,脑子里全部是海绵组织,为什么萧倦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偷偷摸摸,许岁辞闻了还闻。
萧倦被他睡翘的发丝挠了痒痒,噗嗤笑道,“岁岁乖一点,不要动来动去。”
你没穿衣服,自己不知道吗?
许岁辞则想,卷卷猪的声音也超好听的。
完蛋了,他的多巴胺分泌得和茫茫大海一样不值钱。
萧倦搬动他藏起来的脸,“看我画的你。”
速写本上以素描手法描绘一具半赤着身躯的人间尤物,双臂如同攀爬的藤蔓紧缠着吊床的边沿,后背光洁得看不见一丝线条,性感的背沟蜿蜒而下,直到臀部的位置又流畅得滑出圆润线,仿佛平原交汇着丘峦,两条腿细长而柔软,微微朝后折叠着,仿佛柔弱无骨的睡柳。
看睡脸是纯洁无暇的天使,看身体却隐隐绰绰得勾人,连小许也从浴巾的边沿伸入了画,在睡梦中颤颤巍巍的,腰上的红绳如同捆绑着渴望的锁链,每一颗精致的小铃铛都从画面中渗透出纠缠不休的声响,如同夜里不眠不休的击撞。
夜色遮掩去许岁辞的羞怯,终于知道害羞一般,无自觉撒娇道,“你怎么什么都画呀,避重就轻这四个字,你不懂我教你嘛。”
萧倦理直气壮地回复,“你的每一个部分我都要如实地展示在我的画里,为什么要在纸上作假?”
我确确实实看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