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疯狗攻,他要在今天证明自己的实力,一口气喝干剩下的鱼汤,倒掉塑料袋里的其他药品,提起剩余的往萧倦卧室走。
萧倦仍在浴室里洗白白。
许岁辞打开一道门缝,朝雾气弥漫的人影喊道,“老婆,你忘记拿东西了。”随手递进去一瓶精华液。
后来一想,或许老婆想让我帮他,拿着另外一瓶蹲在门口,认真得研究背后的产品说明书。
蓦地。
浴室的门豁然敞亮,一股自带劲爽沐浴露香味的热蒸汽迎面扑来,还有如山一半挺直的身影。
许岁辞一个后仰坐在地面,沿着笔直的长腿,目光追逐着耀眼的尽头,只见有力大腿肌如玉石雕琢的塑像,再往上则是淡薄的腹肌,此刻却因为某种渴念折磨,催发得每一块肌理都愤起如巉石一般坚硬。
“我......我......我也洗个澡。”
巨大无比的身影笼罩在许岁辞昂起的小脸,落进心底是一阵接一阵滚烫的热潮。
萧倦俯身一捧,将人打横抱起。
“时间不够了。”
极少见他神情肃穆,多半是倦怠或是冷厌,最贴近他的人深刻知道,萧倦已经处于理智即将崩裂的一个瞬间。
许岁辞被抛在洁白的床垫间,他一直臆想着萧倦的床一定比云彩更松软,没想到是真的,躺在上面能深深陷入其中。
等他在云朵间稍微舒展了一下腰肢。
萧倦的嘴唇便如钢铁般倾轧而下。
许岁辞颤抖,“我还是洗一个澡吧。”
萧倦在他的耳垂逗留,“岁岁香喷喷的,完全不用洗澡。”
柔软的云层将许岁辞吞没到底,他的手指胡乱在某人光洁的背后划出了好几道甲印。
萧倦并不喊疼,他的眼神如火,紧紧地盯着云朵里羞藏的人影,脱去衣物后逐渐与暇白的被单融为一体,仿佛皑皑雪原里的一道蜿蜒丘陵,山麓是纤细的手脚,山峦是起伏的腰肢,山峰更是无法拢藏的膝盖。
极致的雪白剔透中,一根红绳似乎将完美的雪原分割为二,上面共有六颗金质的铃铛,每一颗都能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许岁辞轻声的哼唱。
萧倦的脑海里不断延伸出一副画面,在一马平川的雪原地,一位通体红色薄纱的绝丽少年,赤着双足在雪地间奔跑,每动一下,便从少年的身上发出叮铃铃脆裂的铃声,越动越汹涌时,铃声益发摇曳不绝。
红纱衣轻慢地拢裹少年雪白的肌肤,少年不断的奔跑,红纱随风扬扬落落如水墨的画笔点染,逐渐露出的是圆润莹亮的双肩,那肩头布满咬印,一直往上延伸向修长的脖颈,如同腊梅在严冬綻出一枝花芽,斑斑驳驳得花瓣在脖颈间紅殷殷得醉人。
许岁辞轻声喊了一句。
“萧倦,你够了。”
那声娇嗔带着黄鹂鸟儿般婉转的音色,饱含着幽怨又娇喃的求饶。
萧倦脑海中的图画,雪地奔跑的红衣少年转头,竟是许岁辞的娇娆模样。
许岁辞陷在雪白深处,可怜楚楚地朝他哭诉,“卷卷猪,你是不是饿了,你要把我吃掉了。”
萧倦回神,许岁辞已经哭得海棠带雨,鼻头红惨惨的,一双多情的眼睛澄澈如雪池春水,在妩媚的眼尾缓缓溢出水珠。
“好吃极了。”
萧倦竟魔障似的舔了舔异常红艳的嘴唇,他吃到的糖蜜令他癫狂,恨不能将喜欢的人剥皮叉骨,一口口全部塞进肚子里去。
许岁辞像可怜的小白兔一般,在萧倦手里颤颤巍巍,躲躲藏藏。
但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反击的。
许岁辞撑足了劲,一扑扑倒了萧某人,坐在他的肚皮上虚软地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