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嘀嘀咕咕,“小少爷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哭一直哭,哭了三包纸巾,连太平洋的水都嚎啕干了。”
哼。
许乘风也是生气了,“别理他,叫他哭个够!”
过了半个小时,小张又来敲门。
许乘风问,“那个家伙还嚎嚎吗?”
小张汇报,“不哭了,就是使劲吃哈根达斯桶装冰激凌,拿着汤勺哐哐吃,好吓人,会不会吃坏肚子啊,大少爷。”
许乘风手里的飞镖一股脑地扎出去,侧着小张的耳畔,不偏不倚地钉在标靶的正红心。
“让他吃,去把大夫请到家里来,不行了打点盐水。”
又过半小时。
小张也不敢进门,隔着门缝道,“小少爷心脏不太舒服,想问您这边有没有速效救心丸。”
胡闹!
许乘风阴着脸,从书房走到斜对面,一瘸一拐进入了许岁辞的卧室。
许岁辞摊在大床中央,一副欲死欲活的表情,两个眼睛肿得与水蜜桃一般大小,满地铺着白花花的卫生纸。
“哥~我可能不行惹~”
许乘风狠狠心,打定主意不吃他这套哭闹,声色厉荏道,“先给哥哥道歉,再扯别的。”
许岁辞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容易止住难过,揪着两只耳朵跪在床上道,“哥哥,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岁岁。”
许乘风立刻柔和下严肃的表情,坐到床边搂住楚楚可怜的亲弟,妈的,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居然敢用垃圾食品伤害我的心尖儿肉,看把岁岁都吃胖了点。
一边用手掌狠狠揉搓许岁辞的脸蛋,“跟哥哥讲,哪个王八蛋敢欺负你,咱们家最近有趟远洋货船要去南非,顺便把他剁成渣渣,埋到南非去。”
许岁辞立马吓得不敢说萧倦两个字。
“没.....我看见你,太......太害怕了,就胡说八道呢。”
“别跟哥哥猜字谜啊,只要到你待的那个垃圾学院一打听,谁总跟在你屁股后面跑,立刻就能找见那畜生。”
话说此,帮忙打听的小张进门道,“大少爷,在学院里总跟少爷在一起的人有:萧倦、鹤望兰、陈燧、白烨等人。”
“这里面哪一个?”许乘风听着都耳熟,忽然想起来,“白烨不就是之前勾引你那个廉价的小贱人吗?”
“跟哥哥说,是不是白烨怂恿你离家出走的?那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祸根,最该死。”
许岁辞连忙揪住两只耳朵,“哥哥,我错了,你饶了烨烨......白烨吧,我真的只是怕你抓住我要惩罚我,才故意编出一场戏逃避哥哥的雷霆震怒呢。”
他现在哪敢随便跟谁亲昵,赶着趟往火葬场送呢。
哼。
许乘风冷幽幽地笑意,令许岁辞之外的所有人都闻声丧胆。
“既然你肯求情,那就算了。”只对许岁辞一个人温柔道,“明天起不要去那个破学校了,岁岁你不是最讨厌上学吗?正好办个退学手续,在家陪哥哥几天,等哥哥下个月参加沃尔斯珠宝国际交流会,你带去法国咱们到拉菲古堡,哥哥在那边库存一批好红酒。”
原先的不快一扫而空,单手拍打许岁辞的肩膀,温柔得仿佛从没有发疯似得寻找过大街小巷。
许岁辞吐吐舌头。
话虽如此,世上只有兄弟好,有哥的弟弟像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