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辞原本专心致志,被雕塑的主人一叫,吐出粉嫩的舌头朝向萧倦,又认为是自己无礼在前,连手里新做的大手都不敢再贴,谨慎小心道,“对不起。”
“我有强迫症,”许岁辞抽抽鼻子,“我每次路过这几尊雕塑都好心疼,应该加一双手就完美了。”
他瞄见萧倦牵起的嘴角。
“你别笑话我呀,我过了瘾再给你摘下来,保证不弄脏这些精贵的雕塑。”
没你精贵。
萧倦招招手,“你可以随便给它们按上手,现在,我抱你下来。”
许岁辞小心翼翼从梯子前面往地面滑,萧倦昂首一伸双臂,将人恰好又搂进怀里。
许岁辞可以是小疯狗,可以是小猫咪,也可以是兔兔。
但萧倦每次能抱到他的时候,总觉得这个人是颗金光闪闪的星星,一撒手就要飞走了。
许岁辞竟有些沉迷手臂的温柔,真的是大清早混了头那种,把手背搁在萧倦的额头上,柔亮的眼珠子转了转。
“好像不那么烫手。”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萧倦怎么舍得怀里的手感和温度,他已经彻底由喜欢转变为迷恋。
这个人,要是能喜欢我多好。
萧倦的心思禁不住活泛起来,他也不是没感觉,许岁辞和那个叫白烨的家伙在一起时,总是笑得格外不同。
怎么才能得到一个人?
萧倦抱着许岁辞走了两步,竟是朝着地下画室的方向。
把岁岁关起来。
如此阴暗又充满血腥味道的臆想令萧倦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说过要温柔的,这不好。
许岁辞明显在他怀里扭动,“我得走了,快放我下来吧。”霍都就在不远处站在,茂密的花丛间闪过了管家制服的影子。
一个男人总被另一个男人抱着,多不像话呀!
何况萧倦的眼神实在令人害怕,与他相处久了,能?到他的眼神会带着不同含义来凝望自己。
特别此刻,犹如深邃的寒潭,快要将人溺毙。
许岁辞拼命挣脱,才从对方怀里跳落地面,抚平心口的害怕与慌促,朝萧倦摆手道,“我?你病得不轻,再好好躺一会儿,我还有事,得赶紧走了。”
我没有病。
岁岁!
萧倦张嘴想喊人,对方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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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望兰手指轮流敲击在桌面,流水的琴音一般,却抵挡不住内心的烦躁。
许岁辞昨晚肯定没干好事,若不然为什么从上课就在一直恍恍惚惚得打瞌睡?
单指在耳侧稍微勾了几下。
有眼力见的伴学立刻凑过人头去听主子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