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不用太担心。”
在外面出轨男人就是他此刻的模样,心脏吵得要死,脸也快要发出红光。
“烨烨,今天安贺连是不是想叫你去他的公司上班?”
你可不能去啊,安贺连有天生的体冷症,会逼着你给他去暖被窝的啊~
“嗐,”白烨低头看看自己修整洁白的指甲盖,遭受如此诱惑后确实产生了一定的犹豫不决,“我和陈燧还没毕业呢,到时再说吧。”
蓦地笑了,伸手在许岁辞的毛巾帽上摸了几把,“反正不论我去哪里,一定把你带上。”
你救过我,我永远报答你。
“岁岁,”白烨一搬许岁辞的脸,发现新大陆似的,“你的嘴巴怎么破了?跟人打架了?话说今天那个大气球哪来的?为什么你会从院子里进来?”问得比警察叔叔还详细。
许岁辞的外遇痕迹被老婆看见了,如同拿钉子戳爆了一颗气球。
啪!
“我没有,你胡说,我才不可能外遇!”没头没脑丢下一句话,踩着拖鞋疯也似地钻回他的避难所。
一进屋就高抬腿,对着超级大号的金象气球踹了一脚。
萧倦,我是有老婆的人,我们不可能的!
金象气球撞在墙上又狠狠反弹回来,把苦恼的人一撞。
许岁辞彻底瘫倒在他的小熊堆里,一脸茫然无措。
故意泡了两个小时的嘴角又火辣辣得疼痛起来。
萧倦的牙也太笨了。
许岁辞无意识碰触嘴角的伤口,下定决心,明天就去跟萧倦说清楚。
早晨六点半,他就再也睡不着觉,简单收拾完穿上工作服,趁老婆和陈燧还没起床,贼溜溜得跑去了艺术长廊。
管家霍都见过他好几次,通知门卫只要是许岁辞来找少爷,一律放行。
许岁辞惴惴难安得攥紧背包带子,脚底下的路来回走过无数遍,今天却十分硌脚,连心尖也闷闷得发痛。
霍都带着职业性温和笑意,礼貌且恭敬地将他一路引领,一边说,“少爷昨天心情不错,彻夜未睡一直在画室里作画。”
许岁辞倒是有些好奇,“萧倦一般多久画一幅画?”
“这个就不一很不定了。”
霍都替许岁辞拨开茂盛的哈尔费蒂,生怕枝叶间锋利的尖刺,会划割到许岁辞娇嫩的肌肤。
并非没有人来打理,只是萧倦喜欢浓烈至纯洁的一切,任由哈尔费蒂野蛮生长,才导致预留的小径都被花枝侵占。
“灵感来临,少爷会一个月画一幅,但近半年时间内,少爷一直懒懒散散的,有时坐在画架前发半天呆,手连提笔的劲儿都没有。”
“你应该能猜到,对于天才型的画手来说,绘画就是在不断累加技能值,可是堆积得太多反而不能让新的经验渗透进来。”
“即使让好的创意被搁置,也要选择在最恰当的节点迸发出全部的火花。”
许岁辞听不懂,又有点能听懂,就好比有一段时间开发部主任说他打板的小熊都是一个模样,没有新意,他怒请几天假到三亚玩了一圈,归来后就设计一套冲浪抱抱熊,销量还蛮不错的。
也就是说,萧倦的灵感被什么突然激发,给他了疯狂创作的热情。
许岁辞抬头看着十二座洁白如玉的雕塑,每一尊在晨间曦阳的斜照下,露出溟濛温婉的浅笑,如同圣母圣父俯瞰悲苦人间,企图感化每一只迷途的羔羊。
“我记得,萧倦的画室不是在玫瑰花丛的那一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