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小恶魔诡计得逞的笑意,自四肢百骸里滚滚释放出邪佞。
萧倦的一切举止言谈正合许岁辞的预测,从地上捡回宽大的雨衣随手披在肩头。
“可是你叫我回去的哦!”生怕对方事后反悔,不自觉补充一句,“那我可真回去啦!”
“回去!”
萧倦的手背猛地往大朵的哈尔费蒂间一抽,锋利的花刺旋即在优雅的手背落下数道红痕,叶丛纷纷攘攘,乌黑的花瓣不痛快地飘散而下。
萧倦生气了。
不愠不恼不吼不叫,但就是叫人从心灵深处惶恐不安。
他根本就是看上了我的身体!
他就是只顾着满足自己欲.望的那种人!
他就是跟书上描述得一模一样!
许岁辞按耐住莫名其妙的不快,不敢再激怒对方,扭头快步从画室里跑开,甚至比一只逃命的斑羚更加迅速敏捷,从野兽的掌控内挣脱奔向崭新的自由。
良久。
萧倦才从手背火辣辣的痛楚中苏醒,抬手一瞧几抹划痕中,有一道被花刺伤得最深,隐隐约约有一滴红透发黑的血珠在逐渐形成。
他目光沉沉地一直凝视着那滴血液即将成型,俨然要从手背跌落下去的瞬间。
伸出舌尖将血珠一舔。
“跑不掉的。”他低低咛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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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罗兰精英学院下一场活动的组织者是由料理社团倾情承担,因为他们的社长拉来了特别赞助,是从星城最大的食品供货商那里提供全部的粮食油料以及烹饪炒具,甚至由总公司委派专门聘请的料理师傅们亲自授课指导。
对于此类会沾染烟火气息的活动,鹤望兰肯定是不会主动参加的。
萧倦更不可能来。
清一色女孩子出来参加活动的多,少爷们大部分则坐在快餐车前,由专业的调酒师调配几杯好喝不醉的美味果酒,也有绝世好男人愿意陪伴女朋友一起制作美味甜品,乱洒狗粮。
许岁辞害羞了好久,终于张口约白烨一起出来玩,陈燧提防贼似的也跟着,白烨全然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能精力充沛得从早到晚斗嘴皮子。
左手拉住许岁辞,右手拉住陈燧,和事老似的将两只斗鸡从中间隔开。
许岁辞嘀咕,要不是为了给老婆制作.爱心饼干,我还专门跟总调度请了假,谁要看见陈燧那张臭脸。
陈燧则嘀咕,防火防盗防许岁岁。
三个人以奇怪的姿势走到甜品制作站,陈燧最先受不了把手抽走,被青梅焐热的掌心舍不得揉搓,单手偷偷塞进裤子口袋捏了捏。
我赢了。
许岁辞小心翼翼地牵着白烨的手,那白手细软入骨,绵如冷玉冰晶。
不能想象,会流鼻血。
白烨领着许岁辞到门口,自己竟不进去,松开手拍拍柔顺细软的头颅,“在家你就吵着要过来,接下来的宝贵时间交给你吧。”
许岁辞惊了,不不是,烨烨,我约你来时心里想得很清楚,咱们一起制作.爱的小饼干啊。
白烨完全不能读心,摇头道,“我最近学习有点累了,稍微去喝一杯果酒,但是岁岁做好的饼干我一定会吃的,加油!”特意摆了一个奥利给的手势。
许岁辞大张嘴巴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