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解决不了问题,但把出问题的人都引走,效果不是一样?
毕竟,没了裁判,还怎么比赛?
瞥到陈墨脸上挂着的诡异微笑,少年顿时打了个寒颤。
他现在对这人的笑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你不笑得那么瘆人我就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可能我们的身体和你们不太一样,平时可能分辨不出来,但只要使用灵气,就能看出来。”
说到自己自出生就被革除人籍,说起妖魔和人类的不同,少年的语气反而变得平铺直叙了起来。
陈墨挑眉,就这?
“那你不用灵气不就行了?”
少年嗤笑一声:“谁说不是呢!我也曾想过,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大家一起隐姓埋名,快快乐乐地生活,但是,除非我这一辈子都不修炼,真的做个普通人,不然……根本不可能。”
少年的眼神瞬间黯淡,像是曾经被人戳破过这个和平却可望不可的梦想。
他不是接受不了自己天生平凡,而是接受不了自己被迫平凡。
凭什么他就不能和其他人一样活着?
他们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他要活着!
要恣意地活着!
少年猛地抬头,看着陈墨的眼底燃烧着像是能焚尽一切的红莲业火,坚定而耀眼。
陈墨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他早就看出这个少年不甘平凡。
隐姓埋名,普普通通的生活,或许真的有妖魔可以做到,但绝不是这个少年。
听到这,一旁的林簌的心里冒出好多想法,她眼神复杂。
这世上真的有妖魔愿意装成普通人,哪怕被人打、被人骂,也一辈子都不暴露吗?
图什么呢?
就为了当所谓的“人”的吗?
妖魔和人……真的可以共融吗?
林簌定定地望着他们。
她是林执事的女儿,自是知道不少修仙界的隐秘。
其中就包括,妖魔之所以被叫做妖魔,不是那无法掩饰的灵气异常,而是还在于他们那无解的本性。
林簌记得非常清楚,她小时候曾经因为父亲抓走过她的一个玩伴,说那是妖魔,而和父亲大吵了一架。
年幼的她不懂什么叫做妖魔,只是哭着让父亲把人还回来,他父亲当时沉默了良久,最后,抬头看着天空,无限感慨:
“我也不想啊……但,与其说他们是人,倒不如说他们更像野兽,非我族类,不得不防啊。”
后来的结果,也确实是证明了林执事的话。
林簌那被抓的玩伴诱骗并劫持了林簌。
那抵在脖子上的匕首,是林簌永远都忘不了的冰冷。
说真的,要不是那晚戚覃歌夜下练剑,刚好撞见,拼命救下了她,林簌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还会装作娇羞调戏情哥哥的正常性格了。